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湖井十二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嗯~,睡的好舒服。”湖井十二眺望东边被云层遮住的亮光,感叹道。
“你是睡爽了。”坐在船边缘的御门云树双眼布满血丝。昨晚至少有三次余震,幅度都不太大,但人还是有感觉的。御门云树和村田二郎睡的很轻,生怕又被鬼偷袭。
但湖井十二除了发出惊雷般的呼噜声,一次都没醒来过。
“湖井十二,你以后这么睡,鬼把你装肚子里你还在打呼噜呢。”御门云树接着说。
湖井十二说:“哎呀,行了,你们再睡会,我来看。”
御门云树用绵软无力又带有愤怒的语气说:“昨晚说好轮流值班,轮到你我怎么晃都没反应,老子差点一刀给你劈了。”
村田二郎躺在一边不语,只是静静睡觉。
一直等到天完全亮起来,空中转眼间变得阴云密布,细细的小雨不断触碰着水面。
三人划船前往下游的另一个村庄。
大概行驶了半个时辰,三人只能顶着雨下船,行走在田野乡路间。
细细秋雨不断拍打几人的脸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加上随着时间的加长,衣裳的潮湿更加让人难受。
“噢噢噢!——”不知走了多久,三人听到了鸡鸣。这也意味着村庄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村田二郎拿出本子查看,运气还真不错,这个村庄外的某处隐宅是标有“藤”字的藤屋。
屋主一家三口被鬼杀队救过,于是湖井十二如愿以偿的泡了个热水澡。
在三人安排的休息的房间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主人礼貌地敲了敲门。
“我给各位拿了些干净衣裳,方便进来吗?”
“当然,当然,您太客气了”村田回答。
得到回复,女主人这才抱着衣服迈着小步走进来。
从进入藤屋,御门云树就自始至终看到女主人一个,于是等女主人将衣物放好后开口询问:“这下雨天的怎么屋里就只有您在家?”
“我丈夫一早就出门了,他是这里的郎中,我家孩子从昨天开始突然头晕恶心,半夜还呕吐,现在还在屋里睡着呢。最近我们村子突然有不少人也有类似的症状,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瘟疫,但奇怪的是,大多数病人,白天半天之内什么都没干又恢复正常。”
“您是说,可能有人投毒。”刚刚吃了饭且吃的最多的湖井十二有点小慌。
“然后我们怀疑是水源或粮食的问题,但都检察过没发现什么问题。据我所知,最开始有症状的时间还是前天,昨晚和今早又有人产生同样的症状。”女主人回忆道。
“嗯——”御门云树听后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要说前天和昨晚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地震了,可这又有什么联系呢?
村田二郎这时起身说:“时间还早,我们白天再出去打探线索,不能一味等天黑再行动,些许还有新发现。”
“胆小的村田队长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御门云树心想。
其实,村田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之前听了湖井十二说,每次只要遇到奇怪的现象或奇怪的建筑等等反常景象时,边上还站着御门云树,那天晚上,你就别想安稳睡觉了,无惨没来都是老天烧高香,本来村田是不信的,但苍井和古寺篇让自己渐渐相信这个诅咒。
“白天感觉稍微安全点,自己还有空补充修改当地的一些地形图。”
三人再修整片刻后,兵分三路。
湖井十二去附近河边沿岸;御门云树去村子看看;村田二郎到村庄外调查。
“哇啊哇哇(鎹鸦叫)”湖井十二的鎹鸦找到了三人。
“终于找到你们了,其他鎹鸦还有任务,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湖井十二朝着鎹鸦点赞:“靠谱啊。那你替我去河面看看吧,我和云树两人一起。”
鎹鸦式刀幡:“……”
与此同时——在三人几十公里的平原
由于地震带来的破坏,大量百姓开始向远离地震带的地方逃难。炼狱炑寿郎打扮成难民的一员混入队伍里,两个晚上,炑寿郎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斩杀六只想偷袭难民队伍的普通鬼。
一方面保护难民,另一方面引蛇出洞,一举两得的机会令炑寿郎难以拒绝。
炑寿郎正躺在一处草地上仰望阴霾的天空不禁回忆起主公的叮嘱。
“炑寿郎,我预感到这次地震会引出更强的鬼,万万做好准备。”
主公信件里的话让炑寿郎心想:“难道地震也是鬼干的?那就难办了……”
“哇哇哇(鎹鸦叫)”天空中,炑寿郎的视角出现了鎹鸦北王寺的身影,似乎长途跋涉的缘故,鎹鸦气喘吁吁地落地。
“大人……北方……北方发现大量难民集体死亡,尸体留下的为锋利的切口,现场分析,几十人几乎是同时间死去的,有的尸体甚至还保留着毫无察觉般的姿势。”
炎柱眉头一皱:“主公大人的意思是……”
“越快越好。昨夜几处搜查的鬼杀队员和鎹鸦都离奇失踪了。”
“让我再等一夜,估计今天后这数百人的队伍就能走到安全的城池附近,那时候鬼应该不敢有大动作。那时我在赶过去。”炑寿郎说道。
另一边——某个客栈门窗关死的房间外
路过的小二下楼问老板:“这大白天的那客人怎么给窗门关那么死?”
老板瞪了小二一眼,伸出五根手指说:“那位大人喜欢安静,给了我这个数,就休息一晚,不该问的别问。
“活少了是吧,赶紧去招呼其他客人!”老板不耐烦地说。
小二只能灰溜溜离开,暗自嘀咕:“哪有人住店不选采光好的,专门选店里最里端的一间,真是个怪人啊。”
殊不知房间里,漆黑的空间内被点燃了一支烧了一半的蜡烛。
“呵呵,马上随随便便一个蝼蚁都要发现你了,猎鬼人居然还没把你抓住,真是稀奇。”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上弦之三猗窝座正调侃着房间茶桌上,一声不吭的“同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天空的乌鸦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从声音听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幽默。
“是是是,昨晚在屋顶的那只鎹鸦没发现你吗?要是白天猎鬼人发现我们了,该怎么办?”猗窝座问。
“放心吧,猗窝座阁下,天黑前我们是安全的,他们现在就是无头苍蝇到处飞。嘻嘻。”
“最烦你们这些打哑谜的,话说,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要不是大人喊我过来,我才懒得和你挤一个屋子。哦!准确说是两位。”随后猗窝座把脑袋转向男人身后的拐角。即使是烛光也照亮不到那里,只见阴暗的角落一双红色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
“计划啊,别急,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