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寻宝人 第776章 托尼手记2

作者:吉小仙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5-03-27 17:17:14
最新网址:www.biiquge.com

我将泛黄的意大利文笔记本摊在台灯下,二呆立刻用镇纸压住卷边的页角,云燕端着搪瓷缸过来添水,蒸腾的热气让我眼前纸页上的褪色墨迹愈发模糊,仿佛那些横跨半个世纪的文字会随着水汽舞动。

云燕笑道:“五哥,你跟二呆俩人眉头紧缩的盯着就能看懂意大利文么?这信纸上是五院做的译文吧,你们看这个就行,他们翻译的肯定专业。”

二呆凝重的点头道:“有道理,这字我是真看不懂,哥咱俩别装大尾巴狼了,看翻译吧。”

我翻了翻笔记本,点了点头:“对,我眼都看花了,这堆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里面也没有图画什么的,要不是五院把老白瓦寄过来的包裹截了,咱还要自己找人去翻译,现下方便多了。”

二呆指着信纸开头说道:“这开头就是日子,1933年4月23日,罗马。时间地点先确定了”。

我用铅笔划过译文的开头,嘴里念叨:“这也有名字,这位全名叫托尼-卡洛-费拉里,他在开篇写着,这是他随兄长阿尔贝托护送圣物前往莫斯科的第三天。”

二呆突然按住我的手背:“哥你先别往后翻啊,看这页边。”他举起放大镜对准笔记本的边缘,在意大利文与装订线之间的空白处,密密麻麻的俄文批注像蜈蚣般爬满缝隙,最醒目的当属用红铅笔圈出的六芒星符号,旁边潦草地写着10003还有几个俄文后缀,我们虽然不认识俄文,但认识数字啊,加上云燕在旁指点,这都是苏联秘密部队的手笔,看来他们也详细研究过这笔记。

想来也对,怨不得我说出需要寻找观颅时,戈东将军面色平静呢,人家早就对号入座,知道这种东西能在哪找到。

我们继续往下读,思绪随着托尼的笔触,回到了五十多年前的那个宿命的下午。

前面大多是时年十七岁的托尼和哥哥的护送形成,两个人是意大利人,还有一些回忆的什么的,云燕比对着原件和翻译件,一页一页的对照,翻了几页后,她说道:“五哥,到重点了,他开始讲述上那列三节老式火车的事。”

二呆说道:“三节……后面的资料不是有目击证据么?说去年还有个压力大的人跳上去自杀了,他们看见的是几节?”

我说道:“什么压力大,去年的目击者名字叫亚历山大,一会咱再看目击资料,五十年代还有过目击呢,先研究译文。”

正说着话,何西楼和蓝玉儿俩人敲门,我让二呆把他们让进了屋,西楼说道:“师傅,你这些日子出差,我可想你了,这一回来就在屋里也不跟我玩。”

蓝玉儿问道:“兄弟,你这跑前跑后的忙完了没有,过来上我屋里给我揉揉肩膀,这两天我有点犯肩周炎。”

我说道:“您又逗我,您那身体可能有肩周炎么?”

蓝玉儿说道:“我不这么说你老扎办公室不出来啊。“

我拱手道:“好姐姐,咱家这么多张嘴吃饭,可不能不扩大业务规模,眼下这有一单大生意,需要去一个虚无缥缈之地找观颅,等咱干完这趟活,弟弟给您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个院子,让您种花种药,再雇几个保姆伺候您,现下我们弄正事呢,就不陪您聊天了,西楼听话,正是凉快的时候,你跟蓝姑姑去后院乘凉,等师傅干完活去陪你们。”

蓝玉儿说道:“这是让你姐哪凉快哪呆着去是么?你小子现在嘴够损,走西楼,别搭理你师傅,明天我弄点药把他们都毒瘫了,至少让他们嘴歪眼斜。”

二呆站起身说道:“别介啊蓝姐,我可没说话,走,兄弟陪您乘凉聊天,您要是明天给他们俩嘴毒歪了一定要记住,尽量让他们一个往左歪,一个往右歪,一顺的话他俩接吻太费劲。”

我说道:“行吧西楼你去吧,跟二叔蓝姑姑去玩,二呆在这查对资料也不是强项。”

二呆起身和蓝姐西楼出了屋,云燕笑道:“五哥,咱俩嘴要是往一边歪确实不好办,一左一右的话侧着点身子就成。”

我说道:“甭废话了,你们这帮女流氓说话太损,赶紧看资料吧。”

信纸上的译文很细致,上面写的文字如下。

1933年4月23日,罗马

阿尔贝托今晨将乌木匣锁进外交邮袋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说这枚头骨是巫师的遗物,那是最聪明的作家头颅,必须亲手交给莫斯科大学的考古学家。我瞥见匣盖缝隙渗出的暗红色蜡印,像凝固的血。

4月28日,华沙-明斯克列车

三等车厢的俄国农妇总在编织毛毯,针脚间漏出腐坏的葵花籽味。子夜我被金属摩擦声惊醒,他不让我触碰的匣子被他打开了盖子,我用余光偷瞄,发现头骨的眼窝在月光下泛着青磷。阿尔贝托低声咒骂,用天鹅绒裹住木匣的刹那,我听见铁轨下方传来如同马蹄叩击岩石的声响。

5月13日,波尔塔瓦郊外

白雾是从木匣的象牙铰链里涌出的,阿尔贝托试图用圣水泼洒,可水珠悬在半空凝成冰晶。有个声音仿佛贴着我的后颈呢喃:“第三次汽笛响时,跳向长满蒲公英的斜坡。”我并没有照做。

(页边红字批注:10003部队验证,事发当日铁路调度日志记载轨道温度异常降至-17℃”。)

我说道:“零下十七度……那是五月份啊,西伯利亚都不会这么冷。”

云燕说道:“你先接着看,一会再发表意见,已经到最重要的地方了。”

5月14日,哥哥又一次打开了木匣,匣子里再次冒出了淡淡的白雾,我记得自己闻到腐烂的味道,类似枯萎的向日葵,接着又听见有个声音在我左耳后方说:"当铁马第三次嘶鸣时跳下去。这次一定要照做"。

当夜,我数着汽笛声,第三次响起已经将近午夜,要进入隧道,车速缓慢,这时哥哥怀中的匣子没被打开,但也已经被白雾吞没,我去拉他,但他没有知觉和反应。

当白雾笼罩车厢时,我踹开车窗的瞬间,回头看见那个三等车厢的俄国农妇已经化作淌着沥青的怪物,此时车厢里只有我和一个女孩能动,她也从另一侧的车窗跳了出去。

跳车后的追加记录(1933年秋)

我在医院醒来时,护士说铁轨上只有一道五公里长的焦痕。但当我摊开掌心,察看不知何时被放在裤袋里的黑曜石碎片,里面竟封存着农妇编织的最后一针毛线,以特殊角度观看时,我看见了……她的脸在沥青般的物质里尖叫。当然这碎片被护士收走了,应该交给了苏联的特务部门。

1935年我重返苏联边境,每当春分月圆之夜,我都能在枕木上找到凝结成黑曜石碎片的血迹,那些石头里封存着乘客最后的尖叫,用特制棱镜观察能看到他们最后凝固的面容。

云燕突然轻呼一声,她手里的放大镜正照在笔记末页的插图上用红蓝铅笔绘制的六芒星中央,赫然是爱因斯坦质能方程的手写变体,方程下方潦草地标注着,史蒂夫留在旅馆的怀表里密码解密失败,该死的,美国人45年都在广岛扔了炸弹,我们还是没破解,这是部门的失职。

我说道:“这是克格勃的注释吧,咱们的专家翻译的够尽责,连俄文小字都按语气给了译文。”

云燕说道:“大体的过程都知道了,看看后来的目击资料吧,我觉得这托尼手记里说的事情和各大报纸当年的报道差不多,他们应该也是取材于这幸存者的采访。”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