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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长拳讲究“囚身似猫抖身如虎,行时如龙动时象闪”。
此刻在武植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咻!”
只见他拳风破空,一袭长衫在晨风中猎猎翻飞。
接着便腰胯猛然拧转,拳势如江河奔涌,滔滔不绝。
他身形忽而如灵猫弓背,柔若无骨,忽而似猛虎抖毛,全身肌肉骤然爆发。
力量自腰背传递至四肢,在拳锋处形成强悍的劲力!
随着拳法的施展,武植额头开始见汗,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之态,反而是越打越是精神。
这套拳法简单基础,却是后世许多拳法的源头。
武植情愿将很多时间放在这套功法上。
几套拳走下来来,武植浑身气血翻涌,皮肤泛起一层赤红。
他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已经到了石皮层级,接下来便是慢慢的堆叠气血,然后要冲击铜皮境。
当初练石皮时,需以手击打砂袋。
如今要入铜皮境,则需将双手插入铁砂之中反复打磨。
体验过了石皮层次的气血变化,武植对后续更高境界的气血变化充满了好奇。
毕竟。
武道的本质,就是借由修炼武学堆叠气血,使得自身的力量体魄突破极限。
武植在院中架起炭炉,他取出之前剩下的铁砂掌洗手药药材,倒入陶罐中熬煮。
另一边,他早已备好木盆,将铁砂倒了进去。
武植卷起衣袖,露出肌肉虬结的双臂。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上面打虎时留下的伤痕在知县赐予的秘药调理下,已经结痂愈合,但仍能看到淡淡的疤痕。
“唰、唰、唰——”
武植没有在乎伤疤,直接将双手插入铁砂,开始有节奏地摩擦。
起初只是微微发烫,皮肤渐渐泛起石质般的光泽。
武植神色如常,这种程度的痛楚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但随着摩擦次数增加,灼热感开始加剧。
铁砂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刃,在他的皮肤上反复刮擦。
武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臂已是一片通红,青筋暴起。
“果然李三所言不假啊...”他咬牙暗道。
击打砂袋与铁砂摩擦,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煎熬。
前者是瞬间的剧痛,后者却是持续不断的灼烧感,是要慢慢的要将皮肉一层层磨去。
“嘶——”
武植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渐渐苍白如纸,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下巴处汇聚成线,滴落在铁砂盆中。
但「五禽戏」大成带来的浑厚气血在经脉中奔涌,为他提供了坚持下去的耐力。
每一次摩擦都让武植的双手的剧痛更加剧几分。
他清楚地感觉到,铁砂正在一点点磨去手上表层的皮肤。
半个时辰后,当日头升至正午,武植终于将鲜血淋漓的双手从铁砂中拔出。
十指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已经是鲜血淋漓,处处都是磨破的伤口,混合着铁砂的血水顺着指尖滴落。
他强忍剧痛,将双手浸入旁边煮着的药液中。
滚烫的药汁接触伤口的瞬间,武植浑身一颤,额头青筋暴起。
但这高温正能帮助药力渗透,促进皮膜新生。
六十息过后,武植取出双手。
原本鲜红的伤口已经敷上一层药膜,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他回到屋内,用干净的布绷带将双手仔细缠绕。
这样的铁砂磨手训练,最好隔日进行一次。
既要给予足够的刺激,又要让皮肤有充分的恢复时间。
在磨皮的过程中,恢复同样至关重要,这样长出来的皮肤才会更加坚硬。
武植闭目养神片刻。
正调息间。
潘金莲端着碗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将碗放在桌上,细长雪白的手指轻轻拂过武植的手背,柔声道:
“大郎,虎肉还要炖上几个时辰,先用些粥垫垫肚子罢。奴家特意加了不少的牛肉。”
武植点点头。
随即三两口便将粥喝了个干净。
随即武植认真道:
“我正想着搬家。如今我做了都头,二郎也回来了,这屋子委实小了些。”
“当真?”
潘金莲眼睛一亮,她抿嘴笑道:“大郎看中哪里的宅子了?”
武植微微一笑:
“待会儿我出去转转。对了,我还打算开间酒楼。”
潘金莲闻言,柳眉轻蹙:“大郎做主便是。只是...”她纤指绞着衣角,“大郎从前没做过这等大买卖,若是...若是亏了本钱...”
“金莲不必忧心。”武植温声道,“往后你只需当好老板娘便是。”
潘金莲闻言,眼中顿时漾起盈盈喜色。
她一把抱住武植的胳膊,娇声道:“大郎果然最疼奴家~”
从前的潘金莲厌恶武大郎五短身材,厌恶他那张丑陋的脸,更厌恶他懦弱无能的性子。
可如今的武植,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任人欺凌的武大郎了。
武植起身来到武松房前,轻轻推开门缝。
只见武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
武植摇头轻笑,轻轻带上门。
他洗了个澡,又换上崭新的衣服。
随即便走出屋外。
武植环顾这间自己住的木楼。
如今他身为都头,武松又归来,这屋子实在太过狭小。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宽敞的院落来为自己提供练武的环境。
至于开酒楼的打算,更是为了赚更多银钱,支撑武道修炼。
武植走在紫石街上,沿途的街坊纷纷拱手致意。
“武都头好!”
“武都头这是要出门了?”
武植面带微笑,一一颔首回礼。
晨光下,他一身青色劲装,腰间配着两把戒刀,端的是威风凛凛。
武植在心中只是默默感慨着这人情冷暖。
忽然,身后传来:“武都头如今发迹了,却把故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武植转身看去,只见卖梨的郓哥挎着竹篮站在街角。
“郓哥?”
郓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苦着脸道:“这几日我去寻你都头,你又不在家,衙门不让我进..”
武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日确实公务繁忙。”
随即便暗自思量。
如今自己虽为都头,手下可用之人近乎没有,除了武松无其他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