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在门口甩落浸血的西装,汉江的暴雨拍打着落地窗,水晶吊灯在雷光中忽明忽暗。
他瞥见玻璃中的伤口——心脏上处的齿痕还流着暗红血丝,像枚被雨水泡胀的玫瑰。
陈轩用药处理伤口后,便放松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夜深人静时,陈轩房门外,一鬼鬼祟祟的人来到。她从包里摸索出一把钥匙,正要开门时,却收回去。
轻抬食指,轻轻划过电子屏,一道机械女声响起“已解锁”,见状,来人高兴地笑出声来。
来人驾轻就熟地进入陈轩的卧室,看向床上那人,轻褪衣物,缓步上前。
——
陈轩漫步于森林里,感受着自然气息和原始生态。
突然,身体坠入滚烫的沼泽中,陈轩用尽全力逃离那片沼泽,正当放松之际,猛地感受到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缠上脚踝。
他企图撑起身来,却发现手腕被一股柔韧的力量束缚着。
“嘘——”带着迷人香气的吐息拂过耳垂。
“欧巴不是说……最喜欢我的腰吗?”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致命曲线在他身后蜿蜒盘旋。
陈轩的喉咙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一柔软身躯正将他包裹。
湿润触感缓慢划过他胸口,滋润着伤口:“元英的牙印真难看啊!”
陈轩的背脊弓成濒死的弧线,冷汗浸湿了地上的一片。
“为什么要逃呢?”他的嘴唇被温热覆盖,“明明最先招惹我的是你啊!”
温热滑过大腿时,陈轩在剧痛与快感的夹缝中惊醒!
“啊啊啊!嘭,噼啪!”
陈轩弹坐而起,撞翻了床头的水杯,玻璃碎裂声惊破雨夜。他死死按住狂跳的太阳穴,指尖触到满脖冷汗。
正要开灯,黑暗中突然响起瓷器轻碰声。
“做噩梦了?”柳智敏的声音混着雨声飘来,真丝睡裙的吊带滑落肩头。
她赤脚踩过满地狼藉,傲人双峰在月光下晃出雪色浪涛,手中杯子蒸腾着牛奶的甜香。
陈轩的喉结,滚动着恐惧的弧度:“你~你怎么进来的?”
“嗯,欧巴还留着我的指纹啊!”她笑嘻嘻地将瓷杯抵在他唇边,“果然,欧巴那天只是在开玩笑,没有抛下智敏呢!”
雨丝在玻璃窗上织成珠帘,柳智敏的指尖抚过那道伤痕。
这个他一直以为温柔如水的女孩,此刻眼中翻涌着陌生的暗潮:“疼吗?”
未等他回答,温润唇瓣覆上伤口。
“啊!”
陈轩吃痛着,后背撞上床头板,恍惚间与梦境重叠——现实中的柳智敏没有鳞片,但香气与梦中气息如出一辙。
“智敏……不要……啊!”陈轩正要推开她时,柳智敏咬在今天那处新伤口上,轻柔却又刺痛。
陈轩痛得摊软靠在床头,眉头紧锁,面色难堪。
“嘘,别动。”柳智敏慢慢爬上去,含住他耳垂轻咬,身前柔软压得陈轩呼吸困难,“欧巴教我的——疼痛是最好的记忆载体。”
当事态进一步发展时,陈轩意外地发现身体远比意志诚实。
…………
晨光刺破云层,陈轩在凌乱床褥间睁开眼,一脸迷茫着看向周遭的一切。
昨晚的柳智敏早已不见踪影,唯有身下的痕迹与床头柜的便签证明昨夜非梦:
“欧巴,下次见面记得把伤口处理好哦!”
陈轩放下便签,活动一下筋骨,拿起床头的手机翻看起来,
Sana:喂,最近有空吗?出来聊聊天啊!
陈轩想着昨天两人见面的热吻,心中意动,这个sana看起来比张元英正常一点,可以再续前缘看看啊!
陈轩感受着身体的痛楚,走进浴室,看着镜中惨不忍睹的身体。
“呵,我这渣男做得真成功啊!”
柳智敏吗?明明提了分手,但却不死心吗?
那就看下次见面吧!
…………
一夜疲劳的柳智敏推开宿舍门,抬脚踏过玄关处凌乱的拖鞋堆,脱去大衣,露出锁骨下方泛着淡红玫瑰——那是昨夜陈轩留下的吻痕。
“欧尼你回来了,昨天晚上去哪了?”金旼炡元气满满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金旼炡穿着浅杏色针织睡袍倚在冰箱旁,及腰的黑发用珍珠发夹松松挽起,晨露般的眼眸扫过柳智敏的锁骨。
柳智敏被早起的队友吓到,下意识摸鼻扶耳:“昨天回家了!”
“行程这么多,还有时间回家,真是辛苦欧尼了!”内永绘里突然从沙发后探出头,长发如烟雾般垂落在蜜色肩头。
绘里套着休闲黑丝绸衬衫,衣摆下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手指把玩着手机,“我还以为欧尼又跑到陈轩欧巴那去了呢!”
柳智敏无视绘里的调侃,继续往房间走去,来到门口就听见了室友宁宁的起床高音:“嗯啊啊啊——!”
柳智敏推门而入,看向床上翻身的宁宁,晨光正巧掠过宁宁发顶,给她蓬松的头发镀了层金边,活像只晒太阳的布偶猫。
柳智敏心中喜悦,立马钻进宁宁的被窝,吸猫享受一番,然后疲惫的柳智敏便再也抵挡不了困意,在宁宁床上休息片刻。
宁宁见一早上就身心疲惫的柳智敏,立马意识到她又去那人家里了,每次她出门约会,自己都是知道,一个房间的室友多少都知道一点什么的!
但那男的是纯渣男啊!第一次见面,老乡见老乡的,差点被他骗过去了!
连自己这个老手都被蒙骗一段时间了,智敏欧尼这个恋爱脑就更可怕了!
“欧尼,上周我朋友在一家酒店看见陈轩……”宁宁突然一本正经地轻声说,但似乎觉得用词不当,话锋一转,
“欧尼你知道吗?我家那有句老话,上赶着不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