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媳妇儿,你快劝劝啊,姐下死手了。”
“嘶……泰啊,帮帮哥,要出人命了……”
沈滕被鸡毛掸子抽的手舞足蹈,一蹦一跳的躲避着沈那的追赶。
可惜沈那抽了十多年,那手艺绝对没得说。
任由沈滕怎么折腾,每三下总有一下落在身上。
抽的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往王琪和赵泰身边凑。
王琪怀着孩子,往她那躲,沈那只会抽的更狠。
找赵泰救命,搞不好赵泰会按住他,让沈那抽的更顺手一点。
赵泰的小心眼,沈滕门儿清。
昨天把他得罪狠了,今天没说风凉话,那还是还干儿子的面子。
姐弟俩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直到赵泰端着砂锅走出厨房,沈那才算是消了气。
沈滕将袖口掰到肩膀上,凑到王琪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寻求安慰。
王琪淡然扫了眼,转身去厨房端菜,理也不理沈滕。
沈滕正想跟上去,沈那轻嗯一声,吓得沈滕赶紧坐回餐桌。
赵泰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也转身去了厨房。
沈家姐弟都不会做饭,今天中午这餐饭,还是赵泰主厨,王琪打下手。
晚上赵泰有约,赶不上沈滕俩口子请客,只能如此将就将就了。
“证也领了,准备什么时候办?”
沈那夹了筷子清蒸鲈鱼,咀嚼咽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沈滕。
“额……看琪琪的意思。”
沈那视线偏移,静等王琪开口。
沈那过来是给王琪肚子里的孩子站场子的,当然要尊重王琪这个当妈的态度。
她现在代表的是沈家,而不是个人的立场。
“拍完《夏洛特烦恼》吧。”
王琪笑容灿烂,语气却略带着些慎重,还杂夹着些试探的味道。
“好!拍完后一个星期内摆酒。”
沈那很干脆,丝毫没有询问沈滕的意思。
沈滕想说些什么,可脚下被赵泰踢了一下,立即爽快的点头。
“没问题。”
“泰啊,到时候还要你帮着安排下。”
赵泰含笑道。
“有钱还怕安排的不够妥帖?德行。”
“你能者多劳,我和琪琪这辈子就这一次,还想给她一个豪华点的婚礼。”
“十万够不够?”
沈那突然问道。
“那肯定够,谢谢姐。”
沈滕丝毫不带含糊的,立马嬉皮笑脸举杯。
沈那扯了扯嘴角,无奈的跟他碰了碰,微微抿了一口果汁。
“你还真不客气。”
“我还没找你要彩礼呢。”
赵泰被沈滕无耻的模样震惊到了。
啃姐族这么早就有了吗?
“看什么看?我跟你嫂子的钱都投了开心麻花。”
沈滕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沈那就有给他开瓢的冲动。
“再给你十万,够不够?”
“姐,不用彩礼的。”
王琪赶紧阻拦。
沈滕却丝毫不知道无耻两字怎么写,霸气的一摆手道。
“彩礼肯定要给,88888,其他的留着当我零花钱。”
赵泰都想捂脸。
沈那立刻炸毛了,跳起来给了沈滕后脑勺两巴掌。
一顿饭就在这闹哄哄中走到了尾声。
王琪留在家收拾,沈滕将赵泰和沈那送下楼。
“姐,我不在家时多过来看看。”
“现在知道关心老婆孩子?”
“那不是一下子脑子没转过弯吗?”
“他可不是没转过弯,而是贱的。非得让你狠狠收拾一顿才能消停,才能懂得琪姐的不容易。”
赵泰冷飕飕的说风凉话,连带的还给沈滕挖了个坑。
“泰瓜,还没过是吧?做人别太葛朗台。”
“666的礼金。”
“我屮,这点钱你也拿得出手?还想认干儿子,美得你。”
“结婚礼金是一回事,认干儿子的红包又是另一回事,懂?”
“行,我看到时候唱彩你有没有脸。”
“我无所谓。”
赵泰呵呵冷笑,根本不在意所谓的面皮。
沈那冷着脸,一人给了一脚,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
赵泰报复性的给了沈滕后背狠狠两巴掌,迅速上车启动离开。
沈滕疼得跳脚,差点忍不住不要形象痛骂赵泰这王八蛋伤口上撒盐。
“你怎么看?”
行到半途,沈那紧盯着窗外良久,突然开口问道。
“你指的是?”
“王琪的做法。”
“琪姐也是被迫这么做的吧,倒是滕哥,一言难尽。”
赵泰不想掺和沈那跟王琪之间的事。
姑嫂、婆媳之间的关系,往往都挺复杂的。
沈那跟王琪也一样。
某些时候沈那或许会站在王琪一边,可大多数时候,只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滕对王琪结婚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采取拖字诀。
哪怕之前沈滕被迫答应,红了立马就结,其实也是这么个态度。
沈那经常当着王琪的面,给沈滕难看。
看似是为了王琪撑腰,可实际上还不是替沈滕收拾残局吗?
“他啊,有点恐婚。”
赵泰撇撇嘴,不屑的揭穿沈那的自欺欺人。
“他是怕承担不起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
“这么说你赞成王琪做的这些事??”
赵泰微微一顿,立马警醒,到嘴边的话瞬间改口。
“那倒没有!琪姐确实做的不太对,不该瞒着你们太久的。”
“呵呵……”
沈那笑吟吟的转过头,修长纤细的小手搭在了赵泰的大腿上,不断往深处延伸。
赵泰倒吸口凉气,忍着悸动又道。
“你可千万别有样学样,我比滕哥还没责任感的。”
“嘶……”
赵泰双手紧握方向盘,疼得差点一脚油门踩到底。
幸亏泰哥忍性十足,立即反应过来降低了车速,不然就撞上了前面的奥迪。
“去我家!”
“不回剧院了?”
“我请了一天假。”
“可晚上……”
沈那看了看腕表。
“现在12点半,半个小时到家,四个小时足够我们来四次。”
“……”
那姐,要不要听听你说的这什么话?
一个小时一次,看不起谁呢?
下午五点半,赵泰神清气爽的开车离开沈那家。
沈那又一次战败,在最后一个小时还未彻底结束时,早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赵泰花了半个小时给她收拾好,才有点意犹未尽走人。
赵泰身边的女人,唯有一个沈那是特殊的。
为什么特殊?
她的承受能力,没一个人比得上。
足以让赵泰彻底不收敛着当个纯粹的耕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