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宇宙，金剑岛决战空间。
李衍操控着渊海神兵进行光速切割，身体周围环绕着六道恐怖的涡旋，朝着一名赤脚的粗犷汉子猛攻而去。
“戎钧，还不使用你的空间幻身吗！”
话音未落，六道涡旋迅速逼近那粗犷汉子的身体，以每秒10800转的高频进行极致切割。
“哈哈哈，你也没用那招覆海式啊！”
戎钧大笑一声，手中的裂地刀却丝毫不慢，浓郁的土之法则附着其上，仅仅三刀就迅速劈开了两道涡旋式，随后朝攻击缺口退去。
两人你追我赶，直至战斗绵延数百公里。
“再来！”
眼见僵持不下，李衍心念一动，324枚凝冰棱片从渊海神兵上飞出，迅速组合成三道新的涡旋。加上先前的六道攻击，九道涡旋一同朝着戎钧的方向再次袭去。
“好手段！”
戎钧眼见九道涡旋铺天盖地而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被战意所取代，知道自己此时该用出全力了。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伴随空间一阵波动，竟在空中迅速分离开来，变成两个一模一样的身躯。
“死来——”
戎钧大喝一声，裂地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刀芒，仅仅一个呼吸之间，就劈碎了涡旋式的围杀。
“这是……空间扭曲产生的幻身！”
李衍当即一凝，当即也不再有任何的保留。
庞大的精神念力操控1800枚凝冰棱片极速舞动，无数海水浪潮迭起，九道涡旋式勉强容纳融纳其中，如同海啸一般，朝着戎钧的两个身躯席卷而去。
“铛！铛！铛！”
戎钧迅速挥斩而出，将覆海式浪潮撕裂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伴随着空间的一阵错位扭曲，由648枚凝冰棱片组成的六道涡旋扑了个空，随后被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再来！”
李衍当即重新施展覆海式，再次化作汹涌的浪潮席卷而去，周围的空气骤降至冰点。
“好，哈哈哈，死吧！”
戎钧哈哈大笑，裂地刀重若千钧斩击挥动，同时空间也扭曲到达了极点，尽可能地躲避浪潮的冲刷，飞速贴近李衍。
一时间，决战空间内不断发生激烈的碰撞。
战场的余波摧毁了周围数千公里的区域，无数土腥味伴随水汽升腾，逐渐弥漫开来……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李衍突然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明悟。
“看到了，我看到你了！空间……原来这就是空间！”
话音刚落，他果断耗尽全部的精神念力，再次动用第二重覆海式朝着戎钧的真身席卷而去。
这一次，九道涡旋完美融入其中，1800枚凝冰棱片隐隐构成了一个整体，蕴含淡淡的空间法则波动。
“什么？！”戎钧感到自身被牢牢锁定，当即大惊。
但他并没有逃脱，反而怒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厉芒，恐怖的刀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劈斩落下。
“死吧！”
可惜，伴随兵器交戈的脆响，新一轮的覆海式只被击碎了一个小口，剩下的恐怖威势飞速绞杀着戎钧的半个身躯。
眨眼之间，戎钧外表穿戴的战甲和内部坚硬的皮肤飞速剥落，即使他不断劈飞数枚凝冰棱片，但仍然无法阻拦这一招死亡切割，五脏器官全都暴露出来。
可就在这即将击杀的一刻，1800枚凝冰棱片突然停止了转动，纷纷失去了力量操控，一枚接着一枚地掉在地上。
“精神念力消耗殆尽，几近枯竭……”李衍心中暗叹一声，满是惋惜。
比起一般的念力兵器，掌控者神兵的念力消耗非常巨大。而虚拟宇宙决战空间设置的身体，是标准的恒星级九阶精神念师，恢复速度完全比不上自己的本体。
不过，出现这种情况，他刚才也有所预料。
“咳咳咳……跨入双法则门槛……是你，赢了！”
戎钧真身显露，瘫倒在地，艰难地说道。
“不，我们这次是平手！”
李衍摇了摇头，没有同意对方的这个结论。
伴随着周围场景的飞速消失，两人都退出了决战空间，回到了外部的包厢休息室……
戎钧的身体瞬间被重置，伤势荡然无存。
他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李衍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果然给了我一个大惊喜。这短短几年时间，仅仅与我交战了十六场，就能跨入双法则的门槛，真不愧是个天才。”
“不，”李衍一脸认真地回道，“是七十六场，多出来的部分，是我在杀戮空间挑战你的记录。”
“哎，别老是和那些数据体打，一点意思都没有。”
戎钧摇了摇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随手倒了一杯酒，递了过来，“只有和真正的天才较量，才能体现出差距，也才更加痛快！哈哈哈……”
李衍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似乎也十分认同他的说法。
“可惜，刚才我就应该先你一步出手。”戎钧抬起剩余的酒瓶就往自己嘴里猛灌，不断回味着刚才的战斗，吐槽道，“精神念师的远程手段实在是太烦人了。要是让我有机会贴近你的身体，你肯定会必败无疑！”
闻言，李衍没有出声反驳。
虽然他武者的手段也不弱，但那是与一般的恒星级九阶武者对比。而相比同样踏入双法则门槛的戎钧，近战方面肯定是不够看的。
两人坐在包厢内畅饮了一番，互相总结刚才的战斗……
就在这时，一位脸型小巧精致、肌肤白皙细腻的智能精灵出现在李衍的肩膀上。
它叫莉莉丝，是李衍特意从公司内部购买的智能助手。
虽然能力无法与智能生命巴巴塔相提并论，但胜在忠诚，总是严格按照李衍的吩咐行事，从不提出任何质疑。
先前巴巴塔得知李衍有了新助手后，还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毕竟在它的心中，自己的主人始终是呼延博，而李衍只是呼延博的一个弟子，两者存在巨大的亲疏远近之别。
再加上巴巴塔与罗峰相处的时间，远比与李衍要长，所以很快便释怀了，还将自己的数据库资料共享出来，加速了莉莉丝的成长……
“主人，您有三封加急邮件，分别来自黑龙山帝国的罗峰、洪、雷神。”莉莉丝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哦？”李衍顿了顿，看着它投影出来的邮件信息，眉头微微一挑。
戎钧似乎看出他有事情要处理，哈哈一笑，提出了辞别，将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随后走出了包厢。
“莉莉丝，传送到黑龙山岛驻地！”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