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气不过,随即又踢了一脚过去。
只见电子秤丝滑的飞向对面的墙壁,紧接着响亮的发出了哐当的噪音。
说实话当进来后,头一回发觉饭堂的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尽管外面不断的电闪雷鸣,可饭堂内好似开启降噪模式一般,不能说完全听不到雷声,只不过没有在外面那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外面下着雨,能听着雨声,周围环境昏暗,这不就是妥妥的睡眠助力吗。
还好身上是湿淋淋的,说不准真会打算躺下了眯一会再找吃的。
毕竟现在还是半夜。
手机手电对着隔壁摊位里面照了照,可以算是干净整齐,看得出卫生已经搞好下班了都。
刚将左腿抬起压在窗台,准备一口气翻过去的时候,只听见不远处一股异响发出,何世兵第一时间就惊呆住,浑身一凉,肌肉不自觉僵直绷紧,脑袋僵硬的挪向那处。
黑,依旧是黑。
依稀记得刚刚好像就是将那该死的电子秤踢往的方向。
真棒,毁灭前还埋了个雷。
何世兵不知道暗处发出响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敢赌。
其实大概也能猜到,只是还需要亲眼看过确认才能相信。
脑子重新接管身体,连忙将刚刚中断的命令继续执行,不过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翻越的动作幅度不小心大了的,这还没完全翻过去呢就十分倒霉的将二维码收款机器给踹翻到地上。
嘭!!!
不是吧!今日果真不宜出门吗,净碰上这倒霉事了,还接二连三的。
还来不及吐槽更多的,就隐隐约约听见一道凌乱的脚步声急促靠近。
不敢再吐槽赶忙翻越过窗台后,依靠在窗台下喘着粗气。
胸腔颇有节奏的反复扩收扩收。
深呼吸,深呼吸!
何世兵第一时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不管能不能看得见未知物,总而言之关掉手机手电筒以及静音手机,避免一切人为因素造成的发出声响的可能性。
估摸着脚步声离自己有个三四米的样子,并且似乎循环在那周围。
一分钟两分钟直至五分钟过后,才没有听到脚步声传来,可是何世兵很肯定的是它没有走远!就在那!
是的,即使不用亲眼看,何世兵就已经肯定这是头白天看见的丧尸。
如果你仍然不相信的话,只见何世兵右手缓慢的往周围摸索着。
虽然刚刚打灯大致照了一下,可是也没有看清全貌就出了这么一档事。
使得现在需小心翼翼的寻找一个抓拿都不会冒出异响的投掷物。
摸索了好久,周围能够伸手探到的地方竟然没有摆放任何物品。
对了,饭堂好像规定过饭堂地面不能摆放任何物品。
甚至于拖把扫把垃圾铲都是有专门一个存放的位置。
摆烂吧,干耗着吧!
何世兵干脆双眼一闭,闭目养神了起来,只是思绪不停的转动起来。
“真有够倒霉的,地上竟然一点东西都没有,老天爷在上我现在啥都看不见悄悄给我个奇迹吧”
“那该体无完尸的电子秤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东西引走那鬼玩意,指定在踹上几脚狠的”
“完蛋了呀,别再粗心大意了,对吧下辈子注意点”
不敢再闭目想象下去已经有一丝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想法了,不能出去冒险,活生生被咬到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再想想,再想想
究竟是面临危险时大脑过载思考寻找生路。
还是冷静下来后理所当然想到,地上没有可投掷的,桌面上,柜台上也都没有合适的吗。
所以何世兵醒悟过来后,也不点灯,微弱的亮光顺着手机屏幕照射出来。
先是一点点再确认过了一次,最后才双手支持的地面,尽可能不发出声响。
万幸!档口内位置并不大,左右来回摆动依靠着微弱的光源一点点的往里摸索过去。
没一会手上就传来不锈钢冰凉的触感,停止向前的探索,逐渐往上照射过去,锅碗瓢盆。
超级大的锅,一沓堆叠在一起的碗,汤勺和几个大号的不锈钢盆了。
不经有些恼怒,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就剩下个推拉橱柜,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拉开,不敢保证是否会因为生锈摩擦发出声响。
估摸着拉开一条缝隙后,我拾起放在地上的手机,依托的微弱的亮光往里照去。
一条带毛的花花大腿显现在眼前。
何世兵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连忙手脚并用往后退去,“嘭”的一声脑瓜子狠狠的撞到了窗台。
“嘶”双目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睁得如同红枣般大,些许泪水从眼角处淌出,也顾不上擦拭。
两手也没有停歇,按在后脑勺疼痛处来回用力摩擦着。
疼痛缓和许多后,意识也清醒了不少,伸手拿起刚刚看见的汤勺,戳了戳。
第一下-没反应
第二下-脚稍微动了一下
何世兵见状,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不是丧尸,不是死人。
长舒了一口气后,将额头及手心的汗水擦了擦,再一次借助时不时微弱的雷光看去。
是同班同学,廖郝!
只是他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带着疑问的同时何世兵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肌肤刚互相触碰到,就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
糟了!发烧了!
何世兵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脏话。
随即眉头紧缩,脑细胞急剧工作,思考着如何两个人安全回到宿舍。
拼了,不马上回去呆在这里就是等死。
起身往外面瞄了好一会,发觉外面那个玩意已经可以借助雷光隐隐约约看见在往这边搜寻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糟糕的灾难怕是并没有结束,也许是某种原因导致了外面的鬼东西死亡。
小心将廖郝拖出来后,尝试几次唤醒无果后,何世兵放弃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毕竟以前自己感冒发烧也是雷打不动的死睡。
连着深呼吸几次后,能明显感觉心跳快了几分,浑身也似乎燥热了些。
将廖郝搬上打饭窗台处后,就用力将手边的勺子不锈钢碗等等一一用力扔向出口的反方向处,当然也留下了一个长柄汤勺给自己护身,虽然看起来杀伤力不打但总比没有好。
随着第一个扔出去的勺子落地发出一声异常于外面雷雨声的刺耳声响后,何世兵发觉原本深处黑暗深处的那道身影像是发狂了一样,无视面前任何的桌椅死脑筋的向前冲去,夹杂着各种声音的情况下,何世兵连忙将廖郝背起,大步流星往刚刚进来的那道门走去,廖郝虽然不高大,但好歹也有个百来斤出头,也说不准出去后会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保留体力还是很理智的的决定。
推开那扇象征着平安的玻璃门,刚迈出第一步,就感觉脚底好像抹了一鞋底的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当然廖郝也不出意外的扑倒在何世兵的后背上,也得亏重心靠前,没向后倒,不然还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第二种伤病。
结果倒霉的是,何世兵一手扶住背后的廖郝,另一只手刚用力就嘶溜的一声向前滑去。
“嘶”何世兵猛吸了一大口夹杂着雨水的冷气,剧烈的痛感使得面容不由自主扭曲了起来。
借着雷光定睛一看竟然挂彩了,血液混着雨水流淌至地面上。
竟然站不起来那就滑下去,好在这楼梯正中央是平滑的斜坡,也就是可以拉单车上下的一条斜道。
何世兵处于一个坐在地上两腿向前伸展的姿势,所以在尝试了各种姿势后并没有找寻到一个适合的姿势,只能是使用十八种驱使屁股挪动向前。
许久,屁股狠狠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才停下来,不敢多耽误,一鼓作气调整好背廖郝的姿势后,迅速朝宿舍迈步跑去,没别的何世兵现在感觉自己还可以再背多一个廖郝都不是问题,好似无穷的力气那般模样。
夜晚的校园,像极了粘贴复制的迷宫,一样的宿舍楼一样的路边绿植,除了半腰处悬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楼号牌就没有别的标识物了,这才使得何世兵来来回回几次才找准了进洞的标准路径然后一杆进球。
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廖郝翻越过围墙,身就如同泄气的气球般倒下。
仰面朝天空大口喘着粗气,任由雨水滴落在失去了希望的双瞳上。
再一次睁眼,天已经亮了身上并没有感到有任何湿漉漉的感觉,好像一场真实的梦,可是不由连打了几个喷嚏提醒了我这不是梦,刚想起床,右手突然传来一股撕裂的痛感,这股痛感不仅确定了昨晚那场有惊无险的冒险真实性,更让何世兵……
“啊啊啊啊啊!我*你*!是那个龟儿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