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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过去看着丹尼尔说:“我的衣服你都没有亲自操刀,为什么我妻子的衣服你就要亲自作设计呢?”他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今天来这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让我给你做一件。十分契合你妻子的衣服吧。”我不得不说,丹尼尔对于我太过于了解了。他说罢,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在纸上又画了两笔之后把我交给他的那页备忘录给了我说:“如果不是的话,你的资料为什么又这么详细呢?”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备忘录,我才发现我几乎把衣服的每一处细节都有记录。如果不是丹尼尔知道我这个人不是一个疯子,我可能早就已经被赶出这个服装店了吧。

待在远方的心算老师,却早已看到了我。看我和丹尼尔已经交流完后,以慈祥的笑容看着我。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仅仅是那个面容,仅仅是那一个眼神,让我现在都不能忘记了。心算老师苍老的面容在我眼前不断的浮现,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已经凝滞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心算老师已经低头继续忙着他的工作的时候,我才缓过神来。我慢慢的走到老师的身边,等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老师好。”

心算老师摘下了眼镜,他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以为以后可能就见不到的学生啊。

当我离开了这个服装店的时候,在车上反复思考,我发现或许我的生活太过于繁杂了。

我离开服装店后回到了我的家。我整整一天没有上班。同样我也不想上班。因为如果现在让我看到那位女秘书,我会感到十分的恶心。

但是第二天我还是摆脱不了要上班的命运。而当我到了公司时,他们留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呢?和我想象的一点偏差都没有,我的这个工作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类型。

我来到了公司,六七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他找我就是为了给我推一个十分难完成的任务。他让我去签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合同。为什么说他不可完成呢?因为就连六七这样的人也没能签下。

而这位甲方呢?又是一个十分喜欢在饭桌上把合同签下来的一类人。而我呢,除了做我的工作,我什么都不会。让我过去和他大眼瞪小眼吗?再说到时候一定是我“眼睛瞪的像铜铃”听着他说我不懂的话。更别说还要在饭桌上讨对方的欢颜了。交给我的话只能是越办越糟,而六七显然知道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六七作为我的上级,他留下的任务我是必然要完成的。而且还要完成的好,完成的完美,没有瑕疵。这样才能受到一个上级的青睐,这是所有人在公司的作为。他们将些奉为真理,和他们的能力一样空架子,练花台,净是些东拼西凑的道理,拼不起来个人形。而有些人,比如像我这样的人。我们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我们只想把工作做完就可以放假。给自己休息的时间了。哪里还有时间处理这些东西呢?

当我第一天来到公司的时候,我就要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只不过我不想让它来的太早,这样它就打乱了我对我自己人生的计划。

但是我也对我自己人生的计划越来越失望了,因为奴越来越容易打破,越来越容易碎。可能当我临死之前再想到我人生计划的目标时,我会感觉它像一面镜子,我只能看到眼前的自己,却看不到未来。

就这样,我是被六七和一群老员工推着上车的。当我坐着公司的车来到甲方的“谈判桌”前,甲方老板突然向我问道:“你能抽烟吗?”说罢,他便要把手中的烟递给我。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车内的时候,我已经想好我会是怎样的死法了。“可能会是被甲方骂出去,或者是被甲方掀了桌子。”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递给了我一支烟。

我很快转变了思路,或许这在“谈判桌”前应该很常见吧。我最终说了谢谢,把烟接了过去。转身又把六七给我,准备的礼物向这位甲方递了过去。我说道:“这是我们老板让我给您的礼物。”他并没有多看这礼物一眼。而是笑着对我说:“你们老板有心了。”他当时脸上的笑容很慈祥,或许是我把他们想坏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的。

果然下一秒不出意外的,我要陪他进行谈判了。

而这整个过程是简单的。简单到只签了一个字。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纸上的合同。

当然他和我谈判的过程越简单越好,因为我还着急去丹尼尔的服装店看看。所以等我出去的时候破例打了一次车。

到了丹尼尔服装店的门口。我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坐在我的心算老师的身旁。好像在整理着什么东西。我走了进去对他笑着说:“怎么样让我看看我的衣服和我妻子的衣服啊!”他似乎今天心情很好,难得开了一句玩笑:“可是我们还没做完呢。”

我指着他面前的这件衣服说到:“那这件衣服是谁的呢?”丹尼尔说道:“这就是你的。”我又问道:“那为什么说我的衣服还没有做好呢?”丹尼尔又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你的衣服没做好了,我是在说你妻子的衣服没有做好。”

我向柜台前望了望,确实没有看到类似女款的衣服。我向丹尼尔问道:“那我的衣服可以给我了吗?”丹尼尔把衣服打包后给我说:“那不然呢?”丹尼尔转身对心算老师说道:“你上后车间把衣服拿出来吧。”当我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是惊讶的。这件衣服内韵,而不失张力。只要是熟悉布料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布料。再看设计,丹尼尔简直把我的需求全部满足了。他并不像现在市场上流行的衣服一样。而是与现在相比有些古朴。没有很大的LOGO,而是条纹状。而与普通条纹衣服不一样的是,它的条纹全部都被折断了。这是属于丹尼尔独特的破裂美。

再多的夸赞词语也需要等我的妻子穿上了之后再说。而在这偶然之间,我却从丹尼尔的口中听到了关于他为什么招收我的心算老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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