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里昂拎着权杖就往山上跑,漆黑的夜晚和崎岖的山路并不能阻碍他的脚步。
短短几分钟便爬到了山顶,来到那座废弃的古堡。
他很明显的警觉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前摸去。
城堡早已废弃,但是有生物时常进出的痕迹。
提里昂进入了大厅,拧动了一根石柱上的装饰,不远处一堵石墙开启,露出后面钢铁铸成的门,旁边还有一个沉思者。
提里昂在沉思者那里摆弄了一番,门开了,他闪身进入。
楚墨等他进去一会以后才赶过来。
沉思者看着楚墨,脸上露出加班万载的困苦表情。
“请输入通行口令!”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夜晚是那么的明显。
楚墨慌忙抬手把它的嘴堵上了。
什么个意思,刚才那个牧师怎么不要,见了我就吵吵。
区区沉思者,岂能阻拦楚墨的脚步。他直接入侵系统,修改验证返回值,然后提示未经授权的验证。
他挠了挠头,今晚上有点不顺。干脆直接绕过了验证步骤,直接开启了入口。
门一开,他还没进去呢,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咆哮和战吼。
楚墨发现这里应该是某个战团的据点,墙上有常见的帝国的双头鹰标志,还有血滴与金色双翼的图案。
作为云锤的他顿时明白了一切,是血鸦。
这里是有防卫系统的,只是天花板和墙角的自动炮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失去了作用。
空气并不沉闷,说明通风系统良好。
走廊两侧的房间里存放着早已腐朽的物资,沉思者中可以使用的百不存一。
在一个大厅里,提里昂正握着权杖,将自己的后背紧紧的靠在墙上喘息着。
而他面前的,是一个皮肤惨白满嘴尖牙的人形生物。
“抱歉,表亲,我只能等到现在才来找你,等到你的力量衰退,这样我才能在与你的近战中占得先机,只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够。”
提里昂一边谨慎的调整呼吸恢复体力,一边与面前的那个怪物说道。
“我不能再等了,表亲。你们已经让总督的人盯上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而且,你开始杀人了,你控制不住自己了吗?”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非人的咆哮,尖利的爪子朝他头颅抓来。
提里昂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爪击,“该死的,看在你的原体的份上,不要辜负他的鲜血,看着我,我是你的表亲!”
怪物的攻击越来越凶猛,提里昂避之不及,身上又添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洒落在地上又即刻凝固。
“表兄,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你心中依然心怀怜悯,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吗?
你治好了她的黑死病,她现在就在我的教堂。”
那怪物几步攀越上墙,双腿一蹬,绕在提里昂的身后,抬手就朝他抓来。
提里昂反手将权杖放于背上,顺势往前一滚。即使是这样,一股大力袭来,半条胳膊就不听使唤了。
权杖掉落在地,提里昂慌忙转身,紧咬牙关,那怪物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绕着他,思考下一次攻击的角度。
“你知道吗,她的头部造影结果和你的很相似,和你的兄弟曾经的记录都一样。我看过战斗现场,你是不是给她喂了你的血?”
提里昂躲过对面的扑击,用右手捡起了权杖,开启了分解力场。
“醒过来,我的表亲,我们可以确定是血液的问题,给我一些时间,告诉我更多的事情,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那怪物并未理会,只是口齿不清的呢喃道:“荷鲁斯,你无法迷惑我,纵使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近泰拉半步,不负圣洁列斯之血!”
怪物向提里昂扑了过去。
那一刻,提里昂仿佛被抽掉了骨头,继而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以天鹰之光为证!帝意是从!”
他挥舞着动力权杖迎了上去,但是又在最后一刻关闭了分解力场。
两个身影交错,那怪物一般的身影躲过了锤击,而提里昂捂着胸口倒下了,刚才利爪几乎穿透了他胸前的骨板。
怪物嗅着他鲜血的味道,缓缓张开嘴,将獠牙凑了过去。
“嗯咳~”,楚墨清了清嗓子,从阴影中露出身形,缓缓拔出了身后的长剑。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提里昂,“领主和骑士都不会在晚上出门,你说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要不要帮忙啊?”
那扭曲的身影双目赤红,喉头间低吼着荷鲁斯之名,曾经荣耀的战士如今却像个可悲的怪物。
那身影骤然暴起,双爪向楚墨胸口横扫,他神色一凛,侧身后退半步。
长长的爪子轻轻擦过楚墨的胸口,未能给他造成伤害。
那扭曲的身影攻势愈发癫狂,双爪化作血雨腥风,每一击都试图将楚墨逼入死角。
但来自于旧日的幻觉让他无法发挥出巅峰时的战力。
楚墨长剑一挑,对方一只胳膊便无法抬起。但这并没有让对方停止攻击,反而更加疯狂。
楚墨的长剑顺势回旋,剑尖精准抵住其咽喉,然后动作骤然一停。
大伙没仇没怨的,结个善缘。反正对面的状态现在也伤不了自己。
哪知对方却并未停下,下一秒,剑锋如闪电般刺入对方的脖颈,穿透脊柱神经束。
那扭曲的躯体瞬间僵直,愤怒的咆哮化作一声叹息,赤红双眼逐渐黯淡。
楚墨抽剑后退,尸体轰然倒地,唯有颈间一道细如发丝的伤痕渗出血珠。
他一愣神,将长剑负于背上,看向提里昂,“你这表亲的手段你也知道,我没收住手……”
对方只是一声叹息。
楚墨上前将他扶起,靠着石柱休息。
提里昂斜眼看着楚墨,“猎魔人嘎,好身手。”
楚墨歉意的笑笑,“圣锤修会审判官,黑曜裁决者,凯恩·伊格纳修斯·桑克托鲁姆。”
“切~”提里昂嗤笑一声,“你没那个味儿,而且你要真是,今天这事儿让你赶上,你算是到头了。”
楚墨心说这还真难对付,“行吧,是我不够敞亮,我叫楚墨。看在我帮了你一把的份上?
你介不介意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