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人的逃窜,宋文并未追击。
他快速的收回云水剑,轻轻一跃来到了一处高高的塔顶,眼神注视着刚刚王永怀逃走的方向。
那里有一座府邸,占地极其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想必刚刚王永怀跑进去的就是王家府邸吧!”宋文看了看那片方位,眼神中阴晴不定。
此刻的王府,整个都被一层淡淡的光幕笼罩。
看起来好像是已经启动了阵法。
“以后我得多学学阵法,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阵法给难住了。”宋文挠了挠头,深吸一口,再次拿出灵果啃了一口。
一道惊雷在天空炸响。
把站在高处的宋文给吓的浑身一激灵。
这要是被雷给劈一下,别说凡胎后期,就算是神通后期估计也是里焦外嫩,肉香飘飘。
他连忙跳到了大街上,远离了高层建筑顶部。
现在的王家整个府邸都处于阵法保护之下,采取了闭而不战的策略。
宋文摸着下巴思索,觉得王家现在很可能在等待,要么是等那个家族族长出关,要么是等外援!
时间紧迫。
他鼓足全力,全力催动云水剑,使用水龙对大阵进行了一次猛烈攻击,但是收效甚微。
只在大阵上泛起了点点涟漪。
“这个大阵的级别还真不低,看起来王家背后果真是有人。”
宋文站在王家府邸门口,来回踱步,迟则生变的道理他是知道,可如今该如何打破这个乌龟壳呢?
“哈哈哈。”
一声欢快的笑声从阵内传了出来。
王永怀出现在了宋文的视野内,坐在一个椅子上,慵懒的看着宋文,旁边还有两个丫鬟伺候着。
“怎么样?着急了?告诉你,这个阵法可是大乾皇室赏赐给我们王家的,莫说你,就算是灵轮境的也休想轻易破除。”
王永怀得意的很,旁边的侍女一个给他端茶倒水,一个喂他吃水果。
“你莫不是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宋文看着如此情况,气的牙痒痒。
“嘿。”王永怀轻蔑一笑,拉着旁边的侍女在其脸蛋上亲了一口,显得为老不尊:“我们已经向皇室发出了求援,你继续等,马上就有人来收了你。”
说完,他又拉住另一边的侍女亲了一口,发出了大笑。
宋文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又看了看天空中那雷鸣,似乎在思索。
“现在逃,你或许还有机会多活一段时间,不要以为我们王家在一个小小的安乐县,就没实力没背景,我告诉你,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来这可是为大乾守矿区的!”王永怀说着,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
守矿区?
宋文眼神一亮,想到了之前被他拆了的矿区:“你们那个矿区,它守备很森严嘛?”
“我劝你莫要瞎捉摸,那个地方可是有神通后期的大长老坐镇,你去了就是自寻死路。”王永怀一愣,狐疑的看着宋文,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可是知道,那个守矿区的大长老平日里总爱开小差,出去瞎快活。
但是那里可是有两个神通境守护的,也没哪个二愣子没事去打矿区的主意,即便是大乾帝国之中,神通境也算的上是中流砥柱之辈。
所以族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神通境放到别处,一个州都不一定有他们王家多,他们王家看起来有很多神通境,那也是因为皇室荫庇,皇恩浩荡的结果。
“哟,竟然有神通后期的坐镇,看来我运气还挺好的。”宋文摸了摸下巴。
不怕对手强,就怕对手开小差。
好好的地狱模式,给打成了练级赛。
看着宋文的模样和话语。
王永怀心里一惊,想到了一个恐怖的结果,试探性的问道:
“你,去过矿区?”
“嘿嘿,刚从那回来,我办事你放心,拆的可干净,江面上能拆的都拆了。”宋文叉着腰,昂首挺胸。
天空中雷鸣炸响!
王永怀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平日里懒散也就算了,那是没出事,如果矿区被人给一窝端了,那皇家那边的怒火,一定会烧过来。
到时候他这个卡在中间的人,很大概率会被丢出去顶雷。
毕竟神通后期的是帝国战力,神通初期的又不足以平息皇家怒火,他这个神通中期的刚刚好。
“你!你个挨千刀的,你可真敢啊!”
王永怀暴跳如雷,伸出手指着宋文,跳着骂。
“你是不是很生气?那你出来打我!”宋文试图激将,到时候他如果出来了,就给打死,然后抢了他的令牌。
宋文现在依然是用水盾包裹身躯,没人发现他的真实面貌。
所以并不害怕有人会拿宋宁来反过来威胁他。
“好,好,反正我也活不成,你给我等着,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王永怀说着,就要提着长剑走到大阵之外。
他内心还是很不服,之前是怕死不敢全力拼杀。
现在皇家的大砍刀已经在向他缓缓招手,不能坐以待毙,说不定把罪魁祸首擒拿处死,还能换个宽大处理。
“那三个供奉跑哪去了?莫不是开溜了?”
王永怀边走边嘀咕,虽然嘴上强硬,还是希望以多欺少。
宋文看着距离阵法边缘越来越近的王永怀,内心越来越激动,手中的长剑都握的比之前更紧。
“老东西,你是不是肾虚?怎么走路这么不灵活。”
“你!你才肾虚!”
王永怀眼看就要走出阵法之外。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猛然从宋文身后响起:
“回去,此贼由我来禽杀!”
一个看起来鹤发童颜的男子,从雨蒙蒙中踏步而来,周身散发朦胧光芒,大雨倾盆也不能靠近他身体半分。
“大长老!”
王永怀显得很是激动,很是随心的笑脸相迎,一溜烟的就又跑到椅子旁边,他本就不喜欢拼命,出去和宋文战斗胜负难料。
如今有大长老王耀宗出面,定能杀了眼前这个可恶的男子。
一方面大长老的失职之过错可以将功补过,从轻处罚,另一方面,他也不用被推出去挡雷。
想到这里,王永怀内心难以压制的喜悦:“大长老,等会一定要把此贼剥皮抽筋,才能洗刷他身上的罪恶。”
“我知道,他罪责难逃。”王耀宗眼神冰冷,好似在注视一个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