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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很快到达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中院。

傻柱家门口早已经被邻居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看到民警到来,阎埠贵连忙上前汇报情况。

第一个发现何家失窃的人就是他。

据他说,当时他下班回来,想去水龙头那里洗手,却发现何家门户大开。

“我琢磨着雨水没放学,傻柱和跟他爸爸都在上班,何家应该没人啊。”

“我在门口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探头进去一看,发现他们家收音机不见了,柜子也都是打开的。

我心说这是遭了贼啊!

就连忙让我们家老大去报案,让老二去喊傻柱和何大清回来。

胖洪点点头,夸他很有警觉性。

阎埠贵激动地搓着手:“那同志,组织会给我奖励吗?我不要奖状和口头表扬,给我物质奖励就行。”

胖洪:“……”

了解过大概情况之后,就要去现场了。

“行了,都甭看热闹了。赶紧回家去吧。”小毛开始赶围观群众。

但好不容易有热闹看,众人哪里会轻易离开?

他们聚在何家的门口,窗外,探着头往里看。

派出所和街道办一行人走进何家,就看到何雨水正坐在床上哭。

傻柱则是蹲在地上,揪着自己鸡毛一般的乱发,红着眼睛咒骂那该死的贼。

张平安观察着何家的屋子,却见里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乱糟糟。

只是床脚的大樟木箱子打开着,然而原本应该在五斗柜上的收音机,现在却没了踪影。

公安查案子都是有分工的。

胖洪指挥小毛勘察现场,他自己则是问话。

至于才进所里几天的佟颜?她的任务跟张平安一样,守在一旁学习经验。

胖洪走到傻柱面前,示意他起身,稍微安抚几句之后,开始询问他们家失窃的物品和价值。

傻柱:“五斗柜里的三十五块钱没了,收音机也丢了。

还有就是,

我爸爸原本放在樟木箱子里头的存折,也不见了踪影。里头有一百块钱的。”

存折丢了?

胖洪神色一顿,跟王主任,张平安等人对视一眼。

胖洪心中大概有了猜测,扭头看向小毛。

小毛摇摇头,表示五斗柜和大箱子的锁头,都没有任何被撬开的痕迹。

胖洪看向傻柱,询问起何大清去了哪里。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爸爸怎么脸面儿都没露?”

傻柱摇摇头:“上午炒完菜之后,我爸爸说肚子疼,跟厂里请了假。”

后来,

当阎解放找到厂里告诉他,他们家失窃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爹。

“但我在厂医务室没找到他,厂医说他压根儿没有过去。

我琢磨着,我爸爸应该是肚子疼的厉害,觉得厂里的大夫不行,到外面看大夫去了。”

傻柱顿了顿,又道:“易大爷已经让人帮着去职工医院找我爸爸了,估摸着他很快就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去找何大清的许大茂就回来了:“何大爷没有在职工医院。”

“没在厂医务室,也没有在职工医院,那能去哪里了?”傻柱说着,烦躁地抹了一把脸。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爹的却不知所踪,这让他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胖洪见这厮压根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于是便继续问:

“何雨柱。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发现你爸爸有什么异常的。

比如突然经常外出,或者跟什么陌生人频繁接触?尤其是女性。”

傻柱不明所以,摇摇头:“我爸爸挺正常的啊。”

看他还不明白,胖洪直接就明示了:“有没有可能,你们家这收音机和存折,不是贼偷的?”

“不是贼?那能是谁?”傻柱瞪大双眼,提高了声音。

一旁呜呜哭的何雨水突然大声喊道:“我爸爸没有偷我们家东西!!你们不要污蔑他!!”

得,总算有个听懂的了。

胖洪摊手:“我们刚才看过了,门窗和柜子的锁,都没有任何被撬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贼偷东西能理解,他偷你们家存折干嘛?”

存折那玩意,没有本人印章和签名可是取不出钱的。

傻柱似乎终于缓过神来,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

“所以是我爸爸偷走了家里的存折和钱,还把唯一值钱的收音机也偷走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为什么?

一个中年鳏夫突然离家出走,还带走了家里的钱和值钱物件。

胖洪觉得自己就算用屁股想,也能想到原因。

但猜得到是一回事。

他们做公安的,讲究的是证据,是线索,于是让众人询问四合院围观群众,征集线索。

如果何家是真的遭了贼,这个案子就跟街道办关系不大。

但现在偷东西是的何家兄妹的亲爹,这案子就需要他们也出一份力了。

张平安于是也跟着小毛,佟颜一起问话。

当他问到阎埠贵的时候,对方若有所思,推了推眼镜;

“大概半个月前,我在咱们胡同口看到何大清跟一个女的拉拉扯扯的……

我当时还问他来着,他说是那女的来问路的。

当时我还觉得不对劲,谁家问路拉别人衣服啊?

可老何不说,咱们也不好多问不是?

后来,我还在咱们胡同里又见过那女人两次。”

张平安把他的话记下来,心里同时嘀咕着,想必那个女人就是电视剧中从没露过面的白寡妇了。

一旁的刘大妈听到阎埠贵的话,立刻冲过来。

原本就鼓出来的眼珠子,鼓得更大了:“老阎,你说的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

阎埠贵想了想,告诉她,那女的一般身高,不胖不瘦,脸挺白的,头发黑亮,梳个大髻。

“对了,她的眼睛特别有辨识度,跟狐狸似的。一看人,像有钩子……”想了想,他补充道。

阎大妈听到他的话,脸色铁青。

刘大妈立刻一拍大腿:“这女的我见过啊!!

今天晌午时候,我去巷子口公厕,她就在路灯底下站着,那双风骚的狐狸眼一直往咱们四合院的方向瞟……”

一直默不吭声的易大妈,这会儿也突然开了口:“下午我在老道口供销社买盐,一回头,好像看到一个很像老何的人影。

他跟你们说的那个女人并排走着……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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