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主任还以为王主任跟自己的想法一样,根本不认为张平安能够做到。
听到她的话,顿时吃惊不已。
“为什么不相信?”王主任反驳他。
当初她让张平安进街道办,不就是看中他不拘一格,敢做别人不敢做,敢想别人不敢想的事情吗?
白副主任这下彻底想不明白了:“既然你支持他,为什么一开始要装作不同意?还要劝他别做?”
“那你既然已经想好让他做替罪羊,一开始又为什么不答应让他搞?”王主任反问。
白主任支支吾吾。
王主任倒也没有追问,他知道,对方这么做,只是为了推卸责任。
但她不同。
“我相信他可以做到。
拒绝,只是想让张平安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珍惜这个机会。”
只有这样,他才会拼尽全力的去做。
午饭时间,
杨婶儿的小饭馆里。
张平安将要组织寡妇相亲大会的消息,跟几个同为临时工的新人一说。
话一出口,几人立刻目瞪口呆。
王宇宙率先报了名:“我来帮你。”
“你婚姻登记那边应该挺忙的吧?”李岩咽下嘴里的大白菜,询问。
“现在没有什么好日子,来结婚的人不多。刘姨一个人能处理。”王宇宙淡淡地说。
他必须行动起来,因为这份工作对他来讲太重要。
李岩点点头:“那也带我一个吧。”
张平安瞪大双眼:“你怎么还主动揽活儿?这可不像你的工作作风啊。”
李岩是个标准的官二代。此人才十七岁,正是自由自在的年纪,根本不想被拘着。
跟其他几个铆足了劲儿想留在街道办的人不同。
他被家里硬塞进街道办之后,就开始消极对抗。平时上班不是发呆,就是看闲书。
就等着三个月期满之后,被筛掉,然后顺理成章的继续胡混。
看到他主动请缨要工作,几人全都好奇无比。
李岩嘿嘿一笑:“甭误会,我可不是想做出个什么成绩,
哥们儿我啊,就是觉得这项工作挺有意思的。
你们看啊,把不想嫁人的寡妇逼着去相亲,这不跟电影里头逼良为娼的恶霸差不多嘛?干这个多有意思啊。”
啊,这个……
张平安几人眼中闪过一抹尴尬。
王宇宙直接呵斥道:“李岩,别瞎说。”
一个公职人员的人,说单位安排的工作是……这不是犯错误嘛?
张平安也说道:“这不一样,咱们虽然做思想工作,但本质上是需要那些寡妇,鳏夫自愿的……”
“他们要是不去,咱们也不能绑着不是?”
李岩撇撇嘴,不以为意:“反正我也想凑这个热闹,你们就带我一个吧。”
“那我也去吧。”陈淼也开了口。
宋文看了看他们几个:“也带我一个吧,哥们儿上面有人,硬关系!说不定能帮你们大忙。”
他话刚出口,一旁的李岩,陈淼同时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的,就跟谁上面没人似的!!
自打宋文进了街道办,逮谁跟谁说他在文化局上面有人,就跟有什么大病似的。
张平安看着这厮,眼神有点一言难尽,默默地挪了挪凳子,离他又远了一些。
万一傻叉通过飞沫和空气传染呢?他还是离的远点儿吧。
几人趁着吃饭的功夫,开始讨论工作的事情。
王宇宙分析,相亲大会可以利用国人的从众心理。
“你让一个寡妇自己去相亲,她心里就算是想去,肯定也不好意思。
但要是一群一起搭个伴儿,那就不一样了。”
“对。”张平安点头,“大家回去之后各自找个寡妇,探探她们的口风。
然后等明天早上咱们开个碰头会,商量下具体怎么做。”
一个邀请换来四个同为菜鸟的临时工支持,张平安本以为这是个好的开头。
俗话说,好的开头就是成功的一半嘛。
但谁承想,才回到四合院,张翠花就给他上了一课。
“什么?让我去相亲?我不去!!”张翠花眼中写满了拒绝。
“我生是你贾叔的人,死是你贾叔的死人!!
让我二嫁,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老贾要是在地底下知道她再嫁,不得半夜扒窗户回来找她啊!!
张平安默默地说:“那您半夜去敲何叔的门,就不怕贾叔回来找您谈心?”
“谁告诉你的??”贾张氏立刻跳脚,“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她否认三连,可当面对张平安清朗的眼神时候,就明白,对方什么都知道了。
这就尴尬了……
贾张氏清清嗓子:“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我敲何大清门,只是那啥,想跟他谈心……”说到一半,看到张平安明显不信的样子,干脆心一横,“好吧,我就是想跟他一起互相帮助,排解一下寂寞。
但是那跟二婚不是一回事儿!!”
真要是再嫁了人,就不说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了。
就单说死了之后,也是个难题!!
说到这里,她突然凑到张平安面前,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东西都是有说法儿的。”
“什么说法?”张平安也靠过去,神神秘秘地说。
“女人一辈子是只能嫁给一个男人的。
要是嫁了两家,等死了到了地底下,阎罗王就会用狗头铡把这个女人铡成两半……”
贾张氏说到这里,抱着膀子,似乎被吓坏了:“到时候一个男人分一半,你说说,多吓人啊!!”
这要是上下分开还好。
要是左右分开,一张嘴分两半,岂不是以后连子女供奉的香烛贡品都吃不上了?
最后,无论张平安好说歹说,张翠花愣是跟刘湖蓝似的,一点不动心。
无奈,他只能回后院吃饭。
张萍萍听到弟弟关于相亲大会的设想,顿时直撇嘴:“得亏你跟贾张氏说话的时候,贾东旭没听到。
要不然,他就是打你,我也不好意思拦着。”
一旁的庄晓尔瞪大双眼,似乎觉得难以置信:“妈,还有您不好意思打的人呢?”
庄晓司擦了一把鼻涕:“妈不是想打谁就打谁吗?怎么居然也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