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那么多,你只需要明白师父我神通广大,值得你跟着我就行了。”老头笑嘻嘻地说道。
我他妈无语了,把老子吓了个半死,就为了告诉老子这个,这不是耍老子玩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虎,我是个俗人,不管这些,玩我,就是不尊重我,我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生气。我看着老头白花花的脸伸到我的面前,胡子随着嘴唇抽动,觉得恶心,用力抽动胳膊把巴掌甩了出去,胳膊画了个漂亮的弧线,把巴掌送到他的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有劲儿,这一巴掌或许不痛,因为我没听到老头的惨叫,他即时皱着眉把脸收了回去,眼窝深陷,看不出喜怒哀乐。
一巴掌下去,绵软的身体此时更软了,差点向左瘫了过去,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妈的……你他妈混哪的,是不是给老子喂药了,有本事等老子站起来,我你妈……不行不行……没劲儿了。”
一股气流从老头的鼻孔中吹出,摇动着他那茂密的胡须,老头看我两眼,转身而起,背手而立,面向着眼前一堆不知何人堆积在此的麦秸垛。
我瞧了瞧左边,没看见人,却看见在我脚边有着一具头朝下、半跪着的马匹,似是我家的那只,只是颜色远不如之前鲜丽。
这老头不说话,想搞甚幺蛾子?不会想趁我身虚在这荒野老林中取了我的狗命?这个回头一想,突然间觉得有点后怕,他妈的,我不应该在身子虚时打他的,没把他及时弄死,现在就是个隐患。但我转念又一想,他的头也是刚刚掉后重接,应该现在也很虚吧?我现在心力逐渐恢复,若与一个百岁的老头子拼命一战,或许还可有胜算?想着,我就把掉在地上的拳头愈发攥紧,并把一团污泥抓在了手心。
“洞二,你……”那个幼稚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对了,还有个小屁孩呢,不过问题不大,我拳打百岁老头,脚踢无知小儿,可以一战,可以一战。不过,这小屁孩在哪呢?我眯眼看向脚尖声音发出的地方,没见到人呐!
哦,估计是这匹死马挡着了吧。能听出来,这小孩儿的声音也有些紧张,我也紧张,知已不知彼,有点小危险。
哪知那老头突然之间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不亏是天选之人,我干几千年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是很懂审时度势的,愣了一下之后紧接着他的大笑笑起来:“哈哈哈!老兄果真是豪爽之人哪!在下佩服佩服!”
这是江湖规矩,对面给了一个台阶,你要懂得下。这老头人好坏另说,我品出他那想和谈的意思了。反正也给了他一巴掌,给我下药的事儿就算原谅他了。
我笑了笑,缓了缓气,歇了歇,双肘撑地对着转过身来的老头说:“老头,我这药,你什么时候下的。”
老头个子挺高,挺着背笑嘻嘻地说:“我是你师父,我怎么会给你下药呢?我只是暂时性的改了规律。”
我咳了两声,顺了顺嗓子,问道:“规矩我知道,规律,是怎么一回事?”
“孩儿啊,回头师父会教你的。你们中国人类不是有种什么,叫做武功?就绝世神功一类的,你目前这样理解就行。”老头见我变得和缓,向我走来。
孩儿是你能叫的?我们很熟吗?我跟兄弟们出去玩,熟的都得叫我哥,不熟的得叫爸爸,孩儿那只有我爷奶爸妈能这么叫,你什么本领,吓唬吓唬我就敢攀我辈分?
我不屑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直起背来,说道:“行,兄弟不与我坦诚相见,那弟弟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我试了试双腿,有点麻,但站得起来。站起来后,才看到马的身子后面有个还没有跪马高的小白发光的玩意儿,肥肥糯糯的两个小方块,上面小头下面略大点的身子,方块头的上面两个黑点,想必就是眼睛了。这么瞧,还挺可爱,但腿脚手臂呢?嘴巴鼻子耳朵呢?
我看到这个玩意儿,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我很想上去摸两把试试手感,发光的白块,而且从内向外逐渐透明,有点像上次喝的椰果王里的椰子块儿。一时间竟不想离开,逃跑嘛,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这么稀奇的玩意儿,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遇到了。
那老头好像在跟我说什么,但我没在听,我绕过死马渐渐走向方块儿,它显然也发现了我,椭圆形的眼睛看着我,时而眨巴眨巴,但没什么动静。嘿嘿嘿,你可是会说话的哦,这时候保持沉默,就是同意我动手动脚了。
我把手从下面略大方块的一个棱角伸过去,刚伸过去的时候,感觉有点凉,但什么也没摸到,我心里觉得奇怪,又往里面摸了摸,结果胳膊一下子被拽了过去,手被吸到了它的身体里!
我大吃一惊,奋力想把手拔出来,但根本徒劳,越用力向外拔里面的吸力就越强。里面的手感,就想是被手被吸进一团湿润的面团里,而且还是一团不断蠕动的面团。
“啊!!!”我大喊着拔手,想凭另一只手借力,结果另一只手也被吸了进去,我像是带上了手铐。我刘老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时我必须承认,我这时两腿已经发软了。
我脚蹬地,身体向后倾斜,咬紧牙关向后,我没想到刚恢复状态的我身体竟还能迸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我能感受到似有千斤重的小方块已经被我拉得移动了几寸。
“行了,我们该走了。”老头发话了。
小方块猛得一松,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能感受到尾(yi)巴根儿撞在了一根裸露出地表的树根子上了。
“嘶啊~~”我痛苦地捂住了尾(yi)巴根儿,揉揉生疼的屁股,“你他妈谁啊?!”
“小子,事不宜迟,我们该走了。”老头严肃地说。
“走,去哪?”我站起身来,稍想了一下,“哦,学校。不去!”
老头阴森森地笑着,然后他的头就水灵灵地脱离了他的脖颈,飘到我的面前:“不去?想好了真的不去?”
我有点害怕,下意识的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拍到了路边的杂草丛里,说道:“我就是不想上学,才在家进打井队哩。打死我都不会去学校的。”
哪知他的脖颈上又生了一只与原来一模一样的脑袋,对我说道:“不去?为啥不去?跟着我你学本事,你在村里没前途,挣不了几个钱,爷奶老了你拿啥养他们?而且,你情愿一辈子被你哥看不起?”
“跟你去,你就能让我挣到大钱,能让我比我哥还强?”
“废话,不装了,其实我们就是天上的神仙。你跟着我,我教你仙术,等你学会了,什么大鱼大肉的生活过不上?有谁胆敢瞧不上我的好徒儿?”老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神仙的故事,我从小就听爷爷讲,这哥们儿仙鹤化人,我早该想到他是神仙的,唉,还是太年轻,想法不够大胆,不过现在还好不晚。我从小做梦可以像孙猴子那样神通广大,真的没想到都21世纪了还能拜在神仙门下。
“断颈重生的法术,你能教我不?”
“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