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为啊,呵呵。”
白如海一直保持着微笑,然后侧过身来,和秦丰年一起面对镜头。
“咔咔咔。”
两人留下合影,都笑得十分开心。
王兴国可是听完了两人的针锋相对,不由得替秦丰年捏了一把汗。
王兴国见识过无数个像秦丰年这么大年纪的学生,他们面对这种情况,要么热血上头,出言不逊,要么畏畏缩缩,不知所措,赶忙认错。
秦丰年则很巧妙的用隐喻切割了与白如海相似性关系,然后又对他的攻击反击,暗示白如海自以为是,也在讽刺白如海捐款变成了个人的表演秀。
漂亮的反击,表情甚至都没有额外的抽动。
只是……
如果这一切建立在两人实力对等的情况下,那王兴国对秦丰年一定是钦佩,但这两人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口舌之利只怕要陷入危险境地。
邱楚华打了个圆场说:“怕不是白总年少时留的情种过多,来到老家,看谁都觉得相似。”
言语中还带着醋意。
同时给秦丰年使了个眼神,让他赶紧下台。
秦丰年转身就离开了。
他只感觉头顶上出现了个“危”字。
下了台,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对白如海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要是只从白初薇口中得知的信息,他也不过觉得白如海是个无情的渣男。
而现在,当白如海用这种方式结束成人礼,把别人的仅剩的尊严拿来作秀,又对自己产生敌意,实属令人气愤难当。
白初薇找到了秦丰年。
“你没事吧?他没把你怎么样吧。”白初薇担忧道。
“看把你吓的,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任务完成了?”
秦丰年调整了情绪。
白初薇点点头。
“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秦丰年如实的转告了她。
“对不起。”白初薇说。
“干嘛突然道歉?”
“肯定是因为我,你才被特意安排在了成人礼的舞台上。”
“那确实。”
秦丰年说:“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和害怕?他都过分成了这样。”
秦丰年说:“生气和害怕肯定是有的,毕竟人家那么强,我在他眼中估计就是一只蝼蚁,想整死我太容易了,但生气和害怕并不能解决问题不是?”
他在心中思绪,估摸着白如海肯定是知道了他和白初薇这档子事,从而对自己产生了敌意,是白初薇她妈告诉他的吗?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因为刚才邱楚华出言帮了自己,如果真是她说的,大概率也是无心之举。
这个问题当真扰人。
系统在白初薇这里,系统任务又安排这一出,秦丰年想,即使他今天没有讽刺白如海,白如海知道女儿的情况,也会找自己麻烦。
麻烦一定会来。
秦丰年现在觉得学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他只想学习。
…………
校长办公室。
王兴国说:“小崔,这件事我们办砸了,谁承想,那个白总根本就不喜欢秦丰年,今天在台上他们两个差点吵起来。”
王兴国来回踱步:“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弥补。”
“弥补?难道你想对付一个刚要成年的学生?关键他什么错也没有犯啊。”催人命说。
“……变色崔,怎么?你今天转性了?怎么还学着论对错了?人家是捐款人,咱们收了钱就得办事,而且我感觉他在暗示我处理秦丰年。”
“又暗示。”
催人命在内心吐槽,你是人家肚子的蛔虫啊,但终究没说出口。
“你想个办法,表面功夫总得做下,万一下次白总来又提及起秦丰年,咱们也有个说法。”
“说法?”
催人命叹息一声说:“今天的捐款环节很多老师甚至都不清楚,有什么说法?我不觉得我们搞砸了秦丰年的事情,我觉得搞砸了孩子们的成人礼。”
王兴国皱起了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就是有意思。”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变色崔!你还想不想下年当高一年级的主任,带清北班了?”王兴国质问道。
催人命用大拇指搓了搓食指:“那你说怎么个弥补法?”
“你自己想。”
催人命在车上抽了一根烟,然后又返回了校长办公室,说:
“我干不了,还有别叫我变色崔!这么多年,我受够这个名字了!”
“砰!”
在王兴国震惊的眼神中,他狠狠地关上门。
…………
夜宵等白初薇放学回家才吃。
白初薇没有胃口,但是听到邱楚华和白如海在谈论秦丰年的事情,她才上了桌。
“下次我回来,不想见到这只猫。”白如海说。
白初薇抱起大雪,皱起眉头:“没人乐意见你回来。”
白如海摇头,对邱楚华说:“你为什么今天在台上帮他说话?”
“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他跟你甚至都没有过接触,我不理解。”
“他跟我是没接触,但跟初薇接触的可太多了,这是为她好。”白如海说。
白初薇努力地在控制脸上的表情,争取不露出破绽来,尽管她心里清楚,白如海知道了他和秦丰年近些天的种种事情。
但如果自己努力争辩,反倒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而他们觉得自己与秦丰年的关系越深,对秦丰年的处境越不利。
但她又不可能不与秦丰年后续有接触。
除了任务,她自己的私心,也想见他。
“难道我连个朋友都不该有吗?”
“异性朋友不该有。”
白如海内心想,对付秦丰年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估计下次再回来,这家伙就沉寂在人海之中了。
他自然没料想到催人命这一环突然卡了壳。
他更没想到,白初薇马上蹦出来了一句令他瞠目结舌的话。
“异性朋友?”
白初薇冷笑一声:“你们不会以为我要一个喜欢搞基的人早恋吧?”
她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点子。
“噗……”
邱楚华震惊道:“你说秦丰年他……他是那个,断袖之好?”
“不然呢?”
白初薇说:“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成绩差,吊儿郎当,成天惹事的人?我是因为追我的人太多了,正巧这家伙是那个,拿他当挡箭牌用的,嘿嘿,看来我的计谋还是挺好的,你们都中计了。”
“那你之前的情侣水杯和木簪是怎么回事?”邱楚华问。
“情侣水杯是那天有个女同学追秦丰年,然后他说让我给他当挡箭牌,我就假意买个情侣水杯骗了别人。”
“那个木簪确实是他做的,只不过木簪叫姐妹簪,我和他还有林楠都有一支,不相信你可以问林楠。”
白初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天晚上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邱楚华急了。
“我要说啊,但是你打断我了,而且你们知道这事,总归不好,要不是今天他下了台,说他被你们的威胁吓个半死,让我替他解释,我也懒得告诉你们。”
白如海皱起眉头:“你在替他打掩护?”
“呵,有什么可掩护的,你不是手段通天,随便调查他好了,前几天这家伙还见义勇为,想给一个男同学做人工呼吸,全校都传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