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暗星卫涌入天牢,守卫们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准备奋起反抗,结果发现竟是皇家亲兵。
守卫将军走上前去,询问暗星卫究竟发生何事。
暗星卫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可是二人这一对竟发现了大问题。
守卫表示敖志锋一直被关押在监房,从未踏出过天牢半步,不知是何人误传牢内情况。
暗星卫首领想要独自进入天牢去看一眼敖志锋,毕竟眼见为实,守卫也还算配合,思虑了一会后,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走到敖志锋所在的监房前,暗星卫看到他毫发未伤的坐在刑椅之上,这才算是放了心。
京都城,天牢外。
暗星卫回报,敖志锋一直在天牢之内,未曾逃离。
敖奕尘听闻,勃然大怒,认为七皇子此事做得太过荒唐了些,说罢,便带着怒气要直奔皇宫。
李焕臣将他拦下,并让小师弟把自己所了解的全部说给敖奕尘,这样才让敖奕尘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
李焕臣趁着小师弟向敖奕尘讲述的间隙,又一次在脑海中推演整件事情的脉络。
“太子殿下,你说这宋希可否仍是对书画大会怀恨在心?”
“文事院与国礼府本就有些嫌隙,书画大会只是个导火索,但总感觉他不至于恨你到如此地步。”
李焕臣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宋希与敖奕尘再怎么交恶也只不过有些摩擦,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但七皇子捏造事实,企图用谎言为由抓捕朝廷命官,这件事无论到是什么时候都是说不过去的。
三人在此处商议也注定没有结果,既然暗星卫无罪,那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敖奕尘从天牢离开后,直接回到了文事院,即便如今诗情苑的杂事缠身,以至于能否由他来执掌春闱京试都已经是未知数,敖奕尘还是想好好准备。
禄波注意到敖奕尘的屋子内灯火通明,便特意等到院内人走了差不多后,自己去找了敖奕尘。
“主执,明日朝堂危机不可避免,下官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也不见得有什么危机,或者说,不见得是谁的危机。”
禄波听的云里雾里,在他的眼中,敖奕尘一直都是一个做事极为游刃有余的狠角色,所以他从不会担心。
这次之所以是个意外,完全是因为敖奕尘面对的不只有权贵,更是皇室之中一众与其交恶的子弟,都想趁着这个节点将其击溃。
次日,临渊殿外。
敖奕尘还如往常一般,上朝之前来到流云殿转了一圈,明夜也摸清了他的活动轨迹,早早起来在流云殿内等候。
“今天来的要稍微早些。”
“你也是,我只是闲来无事,想着走走也换一种心情。”
明夜偷偷笑着,她心里知道敖奕尘远不如表面伪装的这么淡定,否则也不会四处张望,满是不安。
“只要没做愧对大雍之事,你便没什么好怕的。”
敖奕尘点了点头,临上朝之前与明夜简单的拥抱了一下,随后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等你回来。”
敖奕尘听闻这句话后愣在原地,身体僵硬地转动了过来,朝着明夜的方向挥了挥手。
朝堂之上,皆是战场。
南辛大伤未愈,雍成帝是自己走出来的,表情之中严肃占据了大部分。
既然南辛并未上朝,所有的事情均要由虞子骞来汇报,敖奕尘就在旁边等候,看这个代理主执将会如何给他定罪。
随后,虞子骞便将自己看到的、了解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虞子骞对于太子殿下和敖奕尘还是有些畏惧的,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倘如一败涂地,则将永无翻身之日。
敖奕尘就站在虞子骞的旁边,一句一句地听他说完,对于其中有些需要解释的内容,敖奕尘也强忍着等到最后再说。
虞子骞耗时并不算短,介绍完时已经过去了好久。
雍成帝对于他的回答算不上满意,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宋希的头上。
“来,我们宋主丞谈谈看法。”
宋希行礼,走到百官之前,七皇子也在雍成帝的同意下走进了临渊殿。
“回禀陛下,臣作为你秘密安排的此案的总监官,在七皇子的协助下,共发现敖志锋案存在以下问题。”
说罢,便从官服之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御事府的人将这张纸接过,对折后送到了雍成帝的手中。
看过后,雍成帝也感到颇为有趣,笑出了声。
“宋主丞这真是没少下心思,给我们尚且年轻的定北王列了四宗罪,奕尘,朕一一问你,你如实回答可好?”
“下官定如实回答。”
敖奕尘心中还有些期待宋希这个老头究竟能写出什么东西。
“第一宗罪,敖奕尘为何在诗情苑中被称为少主?”
“敖城为我伯父,看上我的敖氏血脉,想要我接班作院长,为敖志锋当傀儡,便让院内人士称呼我为少主。”
御事府的人把雍成帝的问话和敖奕尘的答案一一记录下来。
“第二宗罪,敖城之死是否为敖远出手相救?敖家是否沆瀣一气,大谋反叛?”
“以我个人之力确实不足以击杀敖城,家父也着实出现在诗情苑,但说我敖家有意谋反着实无稽之谈,倘若我与家父意在谋反,便是与敖城不谋而合,又有什么理由击杀他来削弱敖氏一族的力量。”
雍成帝默默的点着头,除了他很满意敖奕尘的回答以外,更多是因为敖远能出现在诗情苑全是雍成帝自己的手笔。
“第三宗罪,是否私藏嫌犯在个人府邸?”
敖奕尘听到这个问题愣住了,这断不可能是敖志锋所言,其中还有人与宋希有联系。
“府中确实有东翊城人士,但并非嫌犯,而是前诗情苑元老之女,此行随使团回京也只是为了寻亲。”
雍成帝对于此事不感兴趣,甚至都没有抬起眉头。
“第四宗罪,是否对敖志锋有恻隐之心,企图留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