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吃完了晚饭,两人躺在沙发上休息。
“欸,你说,如果你在直播间里弹吉他的话,是不是会涨一波人气?”安西楼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苏无言毫不犹豫的给出优质解答:“不过可以试试。”
当直播背景嘛,苏无言认真考虑了一下,也不是不行。这个年代娱乐匮乏,这样一个直播间说不定能吸引不少人。
说起来,谈到弹吉他这件事,苏无言突然想到了今天的吉他还没有练。
“来,弹琴!”苏无言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招呼着安西楼拿吉他。
不一会,两人就坐在了沙发上,开始今天的练习。
安西楼的指法已经练得比较熟练,苏无言想了想,开始教她和弦。
“你看啊,这个是C。”苏无言凑近安西楼,向她展示手指摆放的位置。
“啊?”安西楼试图照着苏无言的方法摆正手指的位子,但是半天放不到一起去。
“来来来。”一旁的苏无言看不下去了,站到沙发后面伸手握住安西楼的手,自己的手指带着安西楼的手指摆到正确的位置上。
“唔!”安西楼一惊,耳尖瞬间变红,但没有多说什么。
“好啦。”苏无言看着安西楼的按出的和弦心满意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装作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继续弹自己的。
“疼,”安西楼憋出来一句,把手从琴颈上拿下来,向苏无言展示。
“嗯,都是这样的。”苏无言看着安西楼红红的指尖,说到:“练吉他都是这样,疼上几天就好了。”
“哦,”安西楼默默地叹了口气,继续咬着牙练琴。
“不行太疼了!”过了五分钟,安西楼放下了吉他。把自己的手伸到苏无言面前:“好疼。”
“我给你吹吹?”苏无言说,凑近安西楼伸过来的手吹着气。
“咿唔!”安西楼哼唧了一声,化身蒸汽机模式,苏无言感觉她天灵盖都有要被顶起来的意思。
反应好大,苏无言首先想到,以前自己第一次学吉他的时候老师就是这么给他吹了吹。
不过嘛,苏无言想到今天安西楼的种种表现,感情有些微妙。扪心自问,这是正常的异性朋友吗?显然不是。
苏无言想到这里,一下子内心混乱了起来。‘人生八大错觉之一?’他问自己,答案是不知道。苏无言决定再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苏无言突然注意到安西楼手腕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浅浅的疤痕。
“这个是?”苏无言停止了吹气,抬头问安西楼。后者显得有些慌乱,抽回了手。
“这个,这个有空再给你说。”安西楼说道,抬头看了看表:“该直播了!我先去准备!”
说完,安西楼就走了,留下苏无言一个人在客厅里。
‘必须得问问。’苏无言意识到那道伤疤可能代表着什么不好的回忆,决定问问,又担心引起安西楼内心不好的回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快来快来,开播了!”安西楼在卧室叫苏无言。
“就来!”苏无言回答道,拿起吉他进了屋。
安西楼看他进来,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角度,使之可以照到后面的苏无言。
“开始了?”安西楼问道,随后点下开播按钮。
“主播来啦!”一条弹幕飘过,苏无言看了一下,是那个叫万古长青的人发的。
“主播主播今天怎么多了一个人,方便问问是谁吗?”名叫万古长青的又说。
“是我朋友兼侍卫。”安西楼点开游戏,回答道。
“主播是贵族吗?”万古长青又发。
“是。”这次是苏无言回复的。
就在这时,又有几人进了直播间。聊天框一下子热闹起来。
金太阳:“主播玩的什么游戏?没见过。”
寓言:“同问。”
万古长青:“这是主播自己重新制作的游戏,叫潜水员戴夫。”见有人问问题,万古长青直接帮安西楼回答了。
大货西游:“主播露脸吗?”
安西楼想了想,回答:“暂时不露,以后再说。”
现在直播间里没人说话了,大家都在看安西楼打游戏。不时有几个人进来,直播间很快就突破了五十人。
按理说才开播两天,一般不会有这么多人的。可能是平台给了推流。苏无言想。
果不其然,后面几个进来的人有说在首页刷到了。
又看着安西楼打了会游戏,苏无言就抱起了放在床上的吉他:“既然现在人多了,我就给大家伙献唱一首,当做是游戏背景音乐了。”
万古长青:“好啊好啊。”
香草美人:“我一直以为后面的是女孩子来着,原来是男的啊。”
看到这条弹幕,安西楼转头往后看去,确实因为打光和距离的问题,加上苏无言本来头发就长,很容易被认错。
苏无言把电脑放在了床上,因此看不到这一条弹幕。看见安西楼转过来,就对她说:“要不要把麦克风往我这里移一点?”
“好啊。”安西楼把麦克风往过推了推,苏无言扫了一下弦。“能听见吗?”他问道。显然是对着直播间里的观众问的。
“能。”“可以。”“好。”“没问题。”弹幕里飘过一片。安西楼示意苏无言可以开始。自己也暂停了游戏,转过身背对镜头听苏无言唱歌。
“从前,现在,过去,再不来。”苏无言酝酿了一下情绪,很快的弹完了前奏。
一开腔,直播间里就飘过一片“好听。”安西楼回头看了看,微微笑了一下,就专心听苏无言唱歌。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深深地酝酿了一下情绪,苏无言转拨弦为扫弦:
“附海,放七奈宏~(苦海,翻起爱恨)在塞刚,浪投币明文。(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桑藏,竟坝后及干。(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欧应该,送新,喺愿封。(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完了一曲,原本空屏的直播间里突然冒出一大堆弹幕,安西楼一个一个看,有说好听的,有问是什么歌的。看着看着,安西楼扬着的嘴角突然掉下去了一下。
“怎么还有表白的。”安西楼抽抽嘴角对苏无言说。
“正常。”苏无言完全不感到意外:“一般这种就是说说玩儿。”
“哦。”安西楼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