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传淬炼中的大唐 第9章 卫公凯旋

作者:昭阳竹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15 22: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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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四年冬,朔风卷纛。突厥颉利可汗拥兵十万,屡寇代北。

十一月丙戌,卫国公李靖率骁骑三千,夜渡恶阳岭。

时值岁寒,马蹄裹毡,士卒口衔枚,星奔定襄。

突厥斥候犹醉卧穹庐,忽闻战鼓裂空,但见唐军陌刀映雪如银河倒泻。

十二月庚寅,阴山会战。

靖令张公谨率陌刀手列“却月阵“,自领精骑绕击敌后。

突厥铁骑如黑潮溃堤,遇陌刀阵竟似浪击礁岩。

刀光过处,人马俱碎,血融积雪成赤溪。

颉利单骑遁入碛北,遗金狼头纛于乱军,为唐卒践踏成泥。

贞观四年元月甲午,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擒颉利于荒谷。

可汗蓬首跣足,昔日叱咤塞北之姿尽丧。

唐军以铁链系其颈,囚车覆以突厥王帐残毡,解送长安。

仲春凯旋,朱雀大街锦幛连云。

太宗亲御安福门,见囚车中颉利犹作困兽吼,顾谓侍臣:“昔渭水之盟,此獠何其狂悖!“遂命太常奏《庆善乐》,引俘囚献太庙。

是夜,太极宫灯火达旦,卫公进《阴山破阵图》,帝以朱笔题“雪耻“二字于卷首。

三月己未,帝宴群臣于凌烟阁。特设金叵罗赐靖,内刻“国士无双“。

席间展出突厥毕国特勒所献七宝刀,刃纹竟与陌刀裂痕暗合。太史令傅奕奏:“昨夜紫微垣大亮,主星旁现辅星,此卫国公应天象也。“

贞观四年秋,置定襄、云中二都督府。

靖奉敕督造受降城,熔缴获突厥兵甲铸十二铜人,各持陌刀形制,列于城阙。

工匠于熔炉得异铁,锻为“靖胡剑“,献之武库,每出鞘辄鸣若阴山风啸。

忆当希时之战,自夜袭敌营,突厥之众,若惊弓之鸟,乱象丛生。

营帐倾颓,似秋风败叶;士卒奔窜,如散沙之崩。

颉利可汗,面如死灰,于战马上颤声疾呼:“速撤!速撤!”其亲兵簇拥,狼狈遁逃远方。

李靖目光如电,跨乘高马,挥鞭厉喝:“全军疾追,勿使一人漏网!”

苏定方奋勇当先,长刀耀日,高呼:“弟兄们,奋进!为大唐建不世之功!”唐军士气高昂,马蹄动地,紧逼突厥之尾。

“驾!驾!”颉利可汗狂鞭战马,心忧如焚。未料唐军勇猛至此,一己苦心营构之防线,竟一夜荡然无存。

“可汗,唐军追迫甚急!”一亲兵哭丧而言。

“何惧之有!”颉利可汗怒目而吼,“为我阻截!”

然突厥士卒,斗志已丧,面对唐军猛追,无力抗御。但见突厥之士,相继被斩,鲜血遍染草原。

“速往,前方山谷,且暂避之!”颉利可汗望谷而呼,如临救命之筏。

未几,方入山谷,忽闻一声大喝:“颉利可汗,尔插翅难飞!”盖李靖料其行径,早遣伏兵于此。

颉利可汗环顾围合之唐军,绝望闭目。俄而,复又不甘睁眼,挥舞弯刀,狂呼:“吾与汝等拼却!”

“哼,困兽犹斗!”苏定方冷哼,策马直进。二人刀来剑往,颉利可汗虽力战,然不敌苏定方之勇。未几回合,颉利可汗为苏定方一脚踹落,狼狈仆地。

“缚之!”李靖乘马徐至,神色威严。

数唐军士卒疾进,将颉利可汗五花大绑。颉利可汗跪而不服,怒目李靖:“李靖,休得张狂,吾突厥岂会善罢甘休!”

李靖哂笑:“汝扰大唐边地久矣,烧杀掳掠,恶贯满盈。今日便是汝之末路!”

“吾突厥铁骑纵横草原,必将卷土重来!”颉利可汗切齿而言。

“观汝此刻狼狈之状,安能复振?”李靖目含不屑,“岂以为大唐可欺耶?”

“汝等且待,吾突厥勇士必为吾复仇!”颉利可汗犹自嘴硬。

“复仇?”李靖朗声大笑,“自汝被擒,突厥之盛,已然烟消。”

“吾心不服!”颉利可汗奋力挣扎,绳索勒腕生疼。

“不服亦须服!”李靖色厉,“押解长安,候陛下处置!”

“诺!”士卒齐声应和,押颉利可汗于囚车。

唐军欢呼,以胜为傲。李靖望凯旋之师,感慨万端。多年征伐,终换大唐一时之安。

“大人,此次大破突厥,公之功至高无上。”苏定方笑言于李靖。

“此乃众将士之功,无众人浴血,岂有今日之胜。”李靖谦逊作答。

“然突厥余孽未靖,仍需戒备。”苏定方提醒。

“诚哉斯言,传令下去,严加戒备,以防突厥反扑。且安抚百姓,重建战火之墟。”李靖神色凝重。

“诺,大人!”苏定方领命而去。

唐军浩浩,踏上归程。夕阳余晖,洒照其身,金光熠熠。

此役之胜,捍卫大唐尊严,威名远播四方。

李靖率师,浩荡向长安进发。

一路之上,士卒步健,士气昂扬。盔甲耀日,寒光凛冽;长矛森列,军旗猎猎,尽显胜绩之荣。

长安城外,百姓闻捷,里外围聚。

人群之中,有皓首苍颜之耆老,有怀抱幼子之妇人,亦有风华正茂之青年,皆引颈以盼,欲瞻凯旋之师。

“至矣,至矣!”忽有人高呼,人群鼎沸。百姓皆踮足引颈而望。

但见李靖乘高大黑马,威风凛凛,行于队首。

其容虽带倦意,而目含胜喜。身后唐军,行列整肃,身姿英挺,步伐矫健,尽显大唐军威。

“李将军威武!”“大唐万岁!”百姓欢呼,声震云霄。

众人挥舞鲜花彩旗,敬谢将士。更有百姓持家中酒食,犒劳路过之士。

俄而,前方喧闹。

乃李世民亲率文武出城相迎。李世民龙袍加身,气宇轩昂,面露欣慰。

李靖见之,即下马趋前,单膝跪地:“臣李靖,幸不辱命,大破突厥,班师回朝!”身后将士,皆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疾步扶起李靖,目含嘉许:“李爱卿,汝立此大功,朕必重赏!”

李靖拱手谦辞:“陛下圣明,此皆陛下鸿略,将士用命之果,臣不敢贪功。”

“李爱卿勿谦,若非卿指挥得宜,焉能获此大捷?”李世民笑言,“随朕回宫,今日当盛筵相庆!”

众人簇拥,李世民与李靖同往皇宫。

途中,李世民询战事详情,李靖一一详对。

及归皇宫,李世民大摆庆功之宴,犒赏将士。

殿内华灯璀璨,酒香馥郁。李世民举酒而起:“今,朕敬李爱卿与众将士,谢汝等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

众人皆起,举杯共饮。“谢陛下!”声震殿宇。

“李爱卿,汝所欲何赏,直言无妨。”李世民视李靖,目光温和。

李靖即起,再拱手:“陛下,臣别无所求,能为大唐效命,乃臣之幸。”

“李爱卿高风亮节,诚为大唐之幸。然赏不可废。朕赐卿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良田千亩,以彰汝功。”

“谢陛下隆恩!”李靖跪地谢恩。

宴间,欢声笑语,气氛欢洽。

武将言战场之勇,文臣赋诗词以颂大唐盛世与将士之功。

“此次破突厥,大唐威名远扬,四邻必不敢轻犯。”一大臣笑言。

“然也,此皆赖李将军与众将士之力。”另一臣附和。

李靖闻众人赞誉,心境平和。

深知战捷暂安,大唐欲长治久安,仍需不懈。

宴罢,李靖归府。视家中熟悉之景,感慨丛生。

征战多年,鲜时伴家人,今方欲稍事休憩,共享天伦。

未几,宫中传旨,李世民宣其入宫议国事。

李靖叹而着朝服,再往皇宫。深知为大唐臣子,责任无尽。

赞曰:补遗,碑文漫漶,唯“贞观四年李药师破胡处“十字殷红如新。

时有邵州昭阳竹清居士,观残碑,见碑上隐现刀影,拜泣曰:“此乃大唐兵魂不灭!“后立牌于家,香火十年不断,佑华夏永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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