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不在场证明》第五章真相的代价
缅甸仰光,一间昏暗的审讯室里。
陈默看着对面那张与张明远一模一样的脸,却感觉无比陌生。这个人自称是真正的张明远,但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张明远从未有过的阴鸷。
“你们抓错人了。“对方用流利的中文说,“我才是张明远,那个在飞机上失踪的是我弟弟张明达。“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是张明远公司密室里发现的伪装工具,还有张明达在泰国的入境记录。
对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些都是我弟弟准备的。他一直在模仿我,甚至...想要取代我。“
“那林婉呢?“陈默突然问,“她也是你弟弟杀的?“
对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林婉...她是个好女人。我本想带她一起走,但她发现了真相...“
陈默注意到,当提到林婉时,对方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这让他想起法医的报告:林婉体内除了子弹,还有微量麻醉剂。
“你给她下了药?“陈默逼问道,“在她死前?“
对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不是我...“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小王急匆匆走进来,在陈默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默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张明达,你的戏该结束了。“
对方的表情瞬间凝固:“你说什么?“
“我们刚刚收到DNA检测结果。“陈默将一份报告摔在桌上,“你根本不是张明远,而是他们的第三个兄弟——张明辉。“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过了很久,对方突然笑了:“不愧是陈警官。没错,我是张明辉,我们其实是三胞胎。“
陈默重新坐下:“所以,真正的张明远在哪里?“
张明辉的笑容变得苦涩:“他死了。五年前那场车祸,死的不是张明远,而是张明达。我和张明远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为什么?“
“因为张明达才是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张明辉说,“他死后,公司就会落入外人手中。所以我们决定...由我来扮演张明达。“
陈默想起那些伪装工具,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这些年,一直是你在扮演张明达?“
张明辉点点头:“但张明远变了。他不再满足于经营公司,开始涉足非法交易。我劝过他,但他不听...“
“所以你就策划了这一切?“陈默逼问道,“让张明远假死,然后自己金蝉脱壳?“
“不!“张明辉突然激动起来,“我本想阻止他!但林婉发现了真相,她威胁要报警。张明远...他杀了她...“
陈默想起林婉体内的麻醉剂:“是你给林婉下的药?为了减轻她的痛苦?“
张明辉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本想救她...但来不及了...“
审讯结束后,陈默站在警局天台上,望着远处的夕阳。这个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张明远在逃亡途中坠机身亡,张明辉将面临谋杀指控,而林婉...她只是一个想要正义的普通人,却成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小王走过来,递给陈默一份文件:“陈队,张明辉交代了张明远的所有犯罪证据。那家海外公司已经被查封了。“
陈默接过文件,却没有翻开:“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能早点发现这些线索,林婉是不是就不会死...“
“这不是你的错。“小王说,“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完美的犯罪。因为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
陈默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说:“但真相的代价,往往太大了。“
他转身走向楼梯,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这个看似完美的密室,终于被彻底打开了。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却永远无法挽回。
也许,这就是警察的宿命:永远追逐真相,却永远无法弥补真相带来的伤痛。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会继续前行。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正义,和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