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握住办公室防弹玻璃门的把手,用力一推,玻璃门发出轻微的滑动声,缓缓敞开。
此时,王悦正背对着我,全神贯注地调试着全息投影仪,她纤细的手指在仪器上轻轻滑动,发出细微的触碰声。
她那白皙如天鹅般的颈上,跳动着蓝色光斑,那是上个月我们研发的神经拟态防护系统。
这蓝色光斑一闪一闪的,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此刻却像某种无声的指控。
那光斑的蓝光如同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向我,让我心头一紧。
“这串加密坐标需要脑波共振才能激活。“我将掌心缓缓按在门禁生物膜上,掌心传来生物膜那微凉且柔软的触感。
那些量子点像是感应到我的体温,逐渐亮起,在她后颈投影出北极星形状的暗纹。
我深情地说道:“去年我们在首尔峰会喝醉那晚,你说过要在彼此身上留下永不失效的密钥。“脑波共振就像是两座心灵的桥梁,将彼此的信息传递和连接,让加密坐标得以激活。
全息投影仪突然嗡嗡作响,随后投射出我们第一次签对赌协议时的场景。
画面里,明亮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的红宝石袖扣折射着晨光,发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火焰般夺目,而那袖扣正是现在她藏在袖口的微型脉冲发射器。
回忆与现实的光影在她侧脸重叠,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清晰地看见她睫毛颤动时带起的细微气流,那气流如同微风般轻柔,搅碎了数据流里浮动的尘埃,尘埃在光影中缓缓飘动。
“还记得在港交所那场做空战吗?“我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开西装袖扣,露出植入式脑机接口的幽蓝纹路。
那纹路如同神秘的符号,闪烁着幽蓝的光。
我接着说:“你替我挡住的那杯掺了神经麻痹剂的香槟,现在想来应该是孙浩的手笔。“
脑机接口就像是一个桥梁,通过神经交互,能让我获取和处理各种信息,实现与外界的连接。
王悦突然转身,她的红底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面上,碾碎了几粒全息投影的像素点,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微微凑近,闻到她发间残留的量子加密凝胶的味道,那是一种带有苦杏仁气息的独特味道,这是我们上个月研发的新型防火墙材料所特有的。
那苦杏仁味如同幽灵般萦绕在我的鼻尖,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耳垂的生物荧光随着呼吸明灭,那荧光一闪一闪的,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在墙上投下北极圈项目的三维密钥模型,模型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所以你早就知道配电箱里的电磁脉冲装置......“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领带夹,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
那领带夹是能屏蔽所有监听设备的反制装置。
她接着说:“却放任我在你植入式芯片里种下追踪程序?“
我伸出手,握住她发凉的手腕,她的皮肤冰凉而光滑。
突然,脑机接口传来熟悉的刺痛——正是她每次用摩尔斯电码敲击键盘时的神经痛阈值。
全息投影不知何时切换成我们被困在东京证券所地下金库那夜的画面,那时她也是这样用口红在防弹玻璃上写满质数数列。
“因为只有你的追踪程序能反向锁定孙浩的量子纠缠终端。“我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量子点纹身,那纹身闪烁着微弱的光。
我接着说:“就像当初你故意让吴峰窃取那份虚假的并购方案。“
她的心跳通过相触的皮肤传来特殊频段,那心跳声如同鼓点般有节奏,正是解锁北极圈项目核心数据的生物密钥。
我俯身时,鼻尖凑近她的领口,嗅到她领口沾染的神经毒素分解酶味道,那是今早电梯里破碎器皿中残留的化学痕迹。
那味道刺鼻而难闻,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你总是把棋局铺得太险。“她突然咬住我的喉结,那疼痛如同针刺般尖锐,触发脑机接口的防御模式,视网膜投影瞬间展开孙浩实验室的三维地图。
她生气地说:“就像现在——明明可以直接黑入孙浩的中枢系统,偏要拿自己当诱饵。“
全息投影中的实验室模型突然开始坍缩,我迅速伸手扣住她的后颈,指尖精准按压在第六节颈椎的植入芯片上。
她发出吃痛的闷哼声,声音低沉而微弱,却将更炽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的生物传感器上,那呼吸带着一丝温热和潮湿。
“因为只有诱饵足够珍贵......“我用力撕开她后背的定制西装面料,发出“嘶啦”一声,露出脊椎上串联的十二枚量子密钥芯片,那些芯片闪烁着神秘的光。
我坚定地说:“猎人才会露出破绽。“
从办公室出来,走向商业峰会入口处,一路上灯光昏暗,地面光洁如镜,反射着微弱的光。
到了入口处,只见林雪正专注地调试着全息投影仪的偏振参数,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双手在仪器上熟练地操作着。
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神经阻断剂注射器,在安检仪下泛着危险的蓝光,那蓝光如同恶魔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我伸手整理着被王悦扯松的领带,脑机接口仍在“嗡嗡”作响,解析着她最后咬在肩上的摩尔斯电码——那是孙浩实验室通风系统的秘钥。
孙浩端着香槟迈着优雅的步伐朝我走来,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挑衅。
我注意到他袖口沾染的量子加密凝胶,正是三天前王悦在配电箱安装装置时使用的型号。
他举杯的动作十分潇洒,腕表折射出特殊频段的光,那光如同彩虹般绚丽,恰好与峰会现场的全息广告形成干涉条纹。
“汤总对新能源矩阵的见解真是独到。“他故意让香槟杯轻轻碰撞我手中的反监听装置,高频声波在杯壁激发出肉眼不可见的加密波纹。
他笑着说:“就像去年你在东京用假数据做空岸田证券那般精彩。“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北极圈项目的能源分布图,我借着调整领带的动作激活视网膜投影。
王悦提前植入的干扰程序开始篡改关键数据,那些跳动的参数在孙浩逐渐僵硬的嘴角投射出扭曲的光影,孙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孙总听说过量子退相干理论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全息图中突然坍缩的能源节点,那些闪烁的红点正对应他安插在会场的十二个脉冲装置。
我严肃地说:“就像你布置在通风系统的神经脉冲网,只要观测者提前知晓观测方式......“
林雪适时递上装有反制程序的金属箱,箱体表面的生物膜在王悦预先设定的心跳频率下自动溶解,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孙浩的瞳孔在看见箱内量子纠缠终端时瞬间收缩,他的那台设备外壳上还留着王悦昨天用激光刻下的嘲讽公式。
当我的提案引发第一波掌声时,掌声如雷鸣般响亮。
我转头望去,只见吴峰正在角落调试他的全息投影控制器,他的神情有些慌张。
我注意到他后颈的生物传感器突然亮起异常频段的红光,那红光如同警报般刺眼,那是孙浩实验室启动自毁程序时的特征波长。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空气流动,那气流裹挟着某种神经兴奋剂特有的苦杏仁味——与王悦今早打碎的器皿残留物成分完全一致。
吴峰的全息投影仪在掌声中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那声音尖锐而嘈杂,让人耳膜生疼。
我紧紧盯着他后颈跳动的生物传感器红光,视网膜上自动浮现出三小时前王悦在安全通道留下的摩尔斯电码——那是她入侵孙浩实验室时截获的抹黑方案原始数据。
“关于汤总去年并购辉耀科技的决策......“吴峰突然调出全息报表,刻意放大的赤字像血渍般在会议桌表面晕开,那血渍般的赤字触目惊心。
他大声说:“项目至今仍未实现盈利,是否说明您当时的判断存在重大失误?“
我抬手按住太阳穴,脑机接口的幽蓝纹路开始发烫,那热度透过皮肤传来,让我有些难受。
记忆宫殿里自动调取当时的交易记录,十六个隐藏账目像齿轮般精准咬合。
当视网膜投影显示出第三季度暗账时,我闻到了王悦常用的量子加密凝胶味道——原来她把关键证据嵌入了我西装内衬的防窃听夹层。
“请调取去年12月7日的海关通关记录。“我用指节用力敲击桌面,发出“砰砰”的声响,脑神经突触的刺痛感让我声音微颤。
我坚定地说:“输入密钥:北极星γ- 3变轨参数。“全息屏幕应声裂变成三维星图,那些被吴峰刻意抹去的跨境物流数据,正沿着王悦提前设置的引力波轨迹重新排列。
林雪突然碰翻的神经阻断剂在桌面蔓延,蓝色液体缓缓流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恰好勾勒出数据异常点的坐标。
我迅速抓起反监听装置当投影笔,被液体浸染的报表突然显影出孙浩的电子签名——正是他通过离岸公司转移项目收益的铁证。
“比起亏损......“我用力扯开领带,让所有人看清锁骨下方因脑力过载泛红的量子点纹身。
我大声说:“吴总监不如解释为何项目账目会出现孙总控股的塞舌尔空壳公司代码?“视网膜边缘开始渗血,但那些跳动的数据流仍在自动生成三十七种反制方案。
孙浩的腕表突然发出次声波震动,那震动如同微小的地震,我后槽牙的传感器捕捉到神经毒素分解酶浓度骤升。
当王悦留下的生物密钥开始改写全息报表时,吴峰西装内袋的微型脉冲器突然自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试图销毁证据的动作,反而引燃了王悦提前植入的反制程序。
“精彩绝伦的指控。“孙浩突然鼓起掌,袖口滑落的量子加密凝胶在桌面凝成北极圈项目的地形图。
他冷笑着说:“不过汤总能否解释,为何新能源矩阵的核心数据与三天前呈报的版本存在0.7%的误差?“
脑机接口的警报声在颅骨内炸响,那声音震耳欲聋,我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又咸又涩。
视网膜投影开始出现噪点,但记忆宫殿里自动调取出王悦昨夜发梢残留的加密公式——那些看似误差的数据波动,正是她设置的逻辑陷阱。
“因为孙总今天戴的偏振眼镜......“我伸手摘下林雪递来的神经增强剂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折射出特殊光谱,那光谱五彩斑斓。
我严肃地说:“会让全息投影产生0.7%的视觉偏差。“当针剂推入颈动脉时,孙浩镜片上的防伪涂层突然蒸腾起紫色烟雾,那烟雾如同幽灵般弥漫开来,那是王悦混入空调系统的化学反应剂在发挥作用。
会场突然陷入黑暗,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人们轻微的呼吸声。
备用电源启动的七秒间隙里,我清晰地听见孙浩植入式呼吸过滤器发出的急促蜂鸣,那蜂鸣声如同催命符般让人紧张。
视网膜投影强行加载最后三段加密数据,太阳穴的血管突突跳动,仿佛有液态氮在脑神经里流淌,那寒冷的感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全息屏上的误差值恰好归零——王悦预设的修正程序正在覆盖孙浩的篡改记录。
掌声雷动中,我伸手扶住椅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雪藏在白大褂里的生命监测仪开始报警,那警报声尖锐刺耳,那些在视网膜上跳动的红色警告,正与孙浩离场时摔碎的香槟杯形成共振频率。
王悦留在肩头的齿痕突然灼痛起来,那疼痛如同火烧般剧烈,那是她设置的生物警示信号——孙浩的私人飞机正在申请紧急离港许可。
回到顶楼办公室时,防弹玻璃外的霓虹灯像脑神经般抽搐闪烁,那闪烁的灯光让人眼花缭乱。
我用力扯开浸透冷汗的衬衫,衬衫贴在身上,湿湿凉凉的。
我发现锁骨下的量子点纹身已褪成病态的灰白色。
王悦留在保险柜里的神经修复剂泛着诡异荧光,那荧光绿莹莹的,让人毛骨悚然。
注射时却闻到孙浩实验室特有的钯- 107同位素味道。
全息投影仪自动播放起北极圈项目的施工画面,某个一闪而过的工程师侧脸突然触发记忆检索——那人手套上的防冻涂层编码,与孙浩今天袖口的量子凝胶成分完全一致。
我抬手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太阳穴处传来一跳一跳的疼痛感。
我从落地窗倒影里发现自己的瞳孔正在不自然地缩放。
当警报器突然嘶鸣时,那声音尖锐而恐怖,我伸手摸到办公桌底部新增的生物识别锁。
王悦的心跳频率通过金属传导过来,解锁后的暗格里躺着十二枚染血的量子密钥芯片——正是她脊椎上消失的那组加密装置。
芯片表面的凝血里浮动着纳米机器人,那些机器人如同微小的精灵,正在拼组孙浩下一个攻击坐标的拓扑模型。
我吞下第三支神经增强剂,苦杏仁味在舌根炸开,那味道又苦又冲,瞬间,我看见玻璃幕墙上的雨痕正以费马螺旋轨迹向下蜿蜒。
那些扭曲的水迹突然显影出王悦的笔迹,是她在东京证券所地下金库用口红写过的质数数列——此刻却指向孙浩实验室的自毁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