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可以告知梁兄,用什么替代浴桶,”秦铭探出手,止住了梁元收拾笔墨的动作,“我还能为梁兄提供一些比这些烟柳之地的风尘女子更适合作洛水**图的楚楚女子。”
梁元闻言,双眼瞬间掠过精芒。
“难道这世上,还有无视世俗约束的奇女子?”
“秦兄可不要诓我。”
他要画的不是一幅洛水**图,而是百名,乃至千名楚楚**洛水的神作。
目前只画了十数不到,就快要把这紫墨镇所有烟柳之地给逛遍了,梁元正愁着下次该去哪找呢。
秦铭淡然一笑:“自是不会诓梁兄,只不过,在下有件事,需梁兄帮忙。”
“只要秦兄说的是真话,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梁元也敢答应。”
为了千女洛水神作,梁元夸下了海口。
“好!”秦铭心中一喜,“梁兄,借笔墨纸一用。”
说着,他摊平一张白纸,提笔落墨。
不多时,纸上多出一汪清池,池中烟雾缭绕,片片荷叶漂浮。
“此为碧池,池为金玉天池,水为天泉温浆,叶为天河碧叶,故名碧池。”
本意是想说瑶池的,但想了想,实在是跟那洛水**图不符,索性就说了碧池。
梁元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碧池,脸色肉眼可见的从无谓到惊疑,直到最后的震惊。
“没想到,真没想到,黑沙帮秦七爷,还画得一手好画。”
在梁元这样的学塾文修眼中,画其实并不怎样,但对于一个舞刀弄枪之人而言,此画的水平就要另当别论了。
最关键的是,那画中碧池,几乎完美呈现了他想要的洛水**图中替代浴桶之物的玄妙效果。
玉池...朦胧水汽...天河碧叶...**洛水.....
完美!太完美了!
梁元已经迫不及待要修改他的**洛水神作。
“秦兄是在何处见得这碧池?”
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修改浴桶为碧池,等同于重画,所需时间不是一星半点,得要回了学塾才行。
“梦中见过。”秦铭放下笔墨。
“梦?”梁元想象着碧池中有**出水,顿时脸上露出奇怪笑容,“难不成,秦兄说的那些**,也是梦中?”
“......”秦铭沉默。
算是吧,他想着。
“呵呵,既然秦兄如此爽快,那我梁元也要说话算话,秦兄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梁元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秦铭手边,一杯端起来悠悠品尝着。
他很是满意碧池,同时也更加期待这位秦七爷所说的那些**。
“不知梁兄是否有办法,让我进学塾。”秦铭端起茶,认真说道。
“噗——”
梁元瞬间没忍住,差点将刚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
“咕噜...”好不容易咽下去,他又惊疑的看着秦铭,“麻烦秦兄再说一次,刚刚在想碧池。”
“......还请梁兄告知,是否有办法让我进入学塾修习。”秦铭依旧满脸认真。
梁元端着茶杯的手悬在嘴巴前一动不动,双目如炬的看着秦铭,他能感觉到,这位黑沙帮的秦七爷,不是在开玩笑。
“秦兄,”梁元面露为难,“你应该知道入学塾的条件吧?”
身世清白,十岁前,就可以进入学塾修习,很显然,这位秦七爷两点都不符。
秦铭点头:“所以我才找梁兄帮忙。”
梁元又是沉默。
话虽如此,可这忙,他也帮不了啊,除非找他老爹......
“梁兄若是为难,就当我没说过此事,今日时候不早,在下不多打扰,过几日,我差人将**信息送给梁兄。”秦铭欲擒故纵,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秦兄等等!我梁元不是不讲信用之人!”
梁元虽然在文宝选择上有些奇怪,但却实实在在读过圣贤书,受圣贤气熏陶,自认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
“只是此事确实有些超出梁某能力范围,”梁元顿了下,眼里的犹豫一闪而过,最后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但秦兄放心,待我回了学塾,就去找我爹帮忙!”
“我爹乃青阳学塾高堂先生,手里应该有特招的名额,兴许能为秦兄要来一个。”
“多谢梁兄。”秦铭欣喜。
“可是秦兄,我得提前说下,我爹那人脾气怪得很,我又经常跑出学塾,关系有待缓和,你的事,我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
“不过,若我爹那边搞不定,我定会再想其他办法帮秦兄进学塾。”
梁元既是为了信守承诺,也是为了千女洛水神作。
“有劳梁兄。”
为了能让这位青阳学塾高堂先生之子办事更卖力,秦铭又给梁元抛了些关于楚楚女子的钩子,其实就是前世记忆里的种种。
同时也趁机打听一些关于学塾和文道修行的。
梁元听着,愈发觉得这位秦七爷不该留在黑沙帮那种地方,学塾才是最适合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梁元对秦铭称兄道弟的从厢房中走出,看的守在门口的两虎以及花谷楼老鸨、姑娘们暗暗称奇。
他们本以为,里面定要发生一场大战,哪能想是这么个和谐场面。
“七爷勿送。”
梁元戴上黑斗笠,拱手一拜。
“梁兄慢走。”
“等我好消息!”
秦铭将其送出了柳街,但出了柳街之后,就没有再送。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相信,那梁元为了千女洛水神作,必然会想办法去办他入学塾之事的。
夜已深,秦铭奔波一晚上,有些乏了。
“今日就到这吧,”他看向两虎,又看向柳街,“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明日早些来,老爷子等着你们。”
说完,便也转身离去,徒留下两虎大眼瞪小眼。
“大哥,明日真去?”二虎愣愣说道:“老爷子那黑色液体......我怕......”
开玩笑,谁…不怕?!
......
翌日,西镇尽头小院。
“哎额滴娘,真香。”
两虎蹲在院子门口,大口大口喝着早粥。
“香就对了,”秦老爷子又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白米粥,“熬了一早上才熬出来的。”
“还要吗?”
“要...要...”
两虎忙不迭伸过去碗,“爷,这粥明明是白米粥,怎么吃起来就这么香呢?”
“白吗?”秦老爷子浑浊的眸子忽有一道精光,手掌扫过热粥,好像有什么黑色液体滴落。
“唉...爷?”
“给我喝!”
“老大,救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