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之出来伏牛山,先是找了一个镇子确定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就决定下一站去沂水县。
按任务所说,这沂水县中有一条河叫沂水河,县内几十个个村子都临河而建,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村子举行龙王祭祀,献上童男童女。
“老板,你家这包子真是不错,鲜的很,这是什么馅的?”一个包子铺上,李牧之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和老板闲聊着。
老板嘿嘿一笑道:“小伙子,算你识货,我们家包子在镇上可是传了快百年了,最大的特色就是鲜!”
“百年老店?老板该不会是在吹牛吧!”李牧之笑着道。
老板也是不生气,自信满满的说道:“不信?不信你可以到镇上打听打听,我们家这荠菜肉包,哪个不是从小吃到大的?”
“嚯,那不知道老板你们有什么秘方?”李牧之捧哏道。
“秘方自然是有的,我们家这荠菜肉包的荠菜,那可都是用灵牛的粪便浇灌长大的,所以特别的鲜嫩可口”老板骄傲道。
好家伙,真纯天然无污染吗!突然间,看着手里的包子,李牧之感觉也不香了。
不过转念一想,李牧之又问道:“不是老板,你们这镇上,有那么多灵牛吗?”
“那自然是没有,告诉你也不怕,我在竹山城上面有人,每个月都会给我运来一车灵牛粪。”老板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下李牧之就明白了,各地镇妖司也会饲养一些灵牛、灵马作为日常出行的坐骑,这些灵兽的粪便,也就成了一项收益。
不过这点手艺上面大老爷看不上,就被底下一些小吏走私人关系处理掉了。
看着老板的样子,李牧之也不不再闲扯,直接问道:“老板,你知不知道沂水县?”
“沂水县呀,自然是听说过,那边的人可是太走运了!”老板感慨道。
“走运?我怎么听说,那边每个村子都要祭祀龙王,还要献上童男童女!”李牧之说出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老板却是不以为然,说道:“龙王大人又不吃那童男童女,只是献祭之后会虚弱几天罢了,而且龙王还会赐福,被祭祀的童男童女灵智会明显变高。”
“龙王还会保佑这些村子风调雨顺,保佑渔民丰收,这一年多来,沂水县每家每户都富起来了,你说是不是幸运?”老板说着说着,语气中还带了些羡慕。
“献祭的童男童女不会被吃掉,还会变得聪明?”李牧之有些诧异。
“那可不,听说最早献祭的那对童男童女,如今在县学里已经被称为神童了!”老板投来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
李牧之吃着包子,思索了一会,说道:“老板,听你意思,这沂水县龙王祭祀,是一年多前才开始的?”
“对呀,怎么了?”
一年多,又是一年多,之前伏牛山里二丫是一年多前被那个所谓的墨影制服。
在伏牛山收拢山匪,开始组织种植灵药,如今这沂水县又是一年前开始龙王祭祀,这两者之间,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吃了十几个包子,李牧之放下一块碎银子,便起身向镇子外面走去,不管别人怎么说,终究还是要去沂水县亲自看一看,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骑着旅行者1号,李牧之很快就来到了沂水县,这是一个不算小的县城,城墙高足有十米,沂水河从城中流过,被分为三股,两股分开形成了护城河,一股从城中穿过。
想要进城先要过桥,桥头守着几个站岗的士兵,一一查验着进城人的身份。
当看到李牧之的枢密院令牌,守卫抱拳大声道:“见过枢密院来的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李牧之看到不远处一个卫兵听到这话,向后退了几步,快速隐入人群跑开了,他笑了笑道:“这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我枢密院的身份吗?”
“小人不敢!”守卫赶紧道。
“行了,那牌子给你,就是不怕你们知道,既然来了,咱们先到衙门里去看看吧!”李牧之无所谓的摆摆手。
守卫带着李牧之向城里走去,没一会,县令就带着一队人迎了上来。
这县令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仅看身材,倒不是那种肥头大耳,而是身材匀称,仪表堂堂。
“沂水县县令谢孟阳,恭迎枢密院特使大人!”县令来到李牧之面前,拱手拜道。
“呵,谢大人怎么知道我是特使,也许我只是路过呢?”李牧之饶有兴趣的说道。
被这么一说,谢孟阳顿时呆愣当场,老半天才说道:“特使大人说笑了,纵然是路过,下官也应当为大人接风洗尘。”
“哈哈,在下李牧之,跟谢大人开个玩笑,谢大人勿怪。”李牧之见场面有些尴尬,笑着说道。
“呵呵,李大人真是风趣,不知李大人此次来我们沂水县,所谓何事?”谢孟阳小心的看了一眼李牧之,然后语气略带试探的问道。
李牧之却不接招,直视着谢孟阳:“谢大人这又是在县城外设岗,又是出来相迎,难道不知道我所为何事?”
“下官确实不知,只是猜测可能跟这沂水县龙王有关,毕竟我们这边陲小县,能惊动枢密院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谢孟阳继续小心的说道。
“哦,谢大人对这龙王之事了解多少,不如说来听听!”李牧之没想到这谢孟阳如此直率,还以为要虚以逶迤半天才能进入正题呢。
谢孟阳叹了口气,说道:“不敢欺瞒大人,只是事情说来话长,自那龙王出现至今的案宗,下官早已准备好,不如大人先吃饭,吃完饭咱们一起去案牍库看看。”
“吃饭就不必了,不如咱们直接去案牍库,我在里面边看边吃吧!”李牧之拒绝了吃饭,此时他心中满是疑惑,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
来到案牍库,李牧之这才明白谢孟阳所谓的说来话长到底有多长,一张书案,上面满满摆放着一层案宗,全都是跟这龙王有关的。
李牧之深深看了谢孟阳一眼,说道:“我就在这里开始看,谢大人让人把酒菜都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