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回想起来,秦云瑶和周玉珠第一次见杨青青时,小丫头还肿着半边脸,巴掌印清晰的落在上面,嘴角渗着血,别提多狼狈了。
否则,她也不会傻傻的被杨月柳骗到黑土寨去。
苏文博,可真是良配啊。
与周玉珠聊了几句,周玉珠好像有点急不可耐,也没有与她多聊,很快便离开杀回星月楼。
“小女子手里也有几首诗词,听说是苏文博为他娘子杨青青所写,各位才子,可否要听听?”
“小女子与杨青青向来交好,也是偶然听闻杨青青说起这些。”
“不光如此,她夫君苏文博还为她作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各位且看,这几首诗词怎样?算不算情真意切?”
毫无疑问,当周玉珠说出这几句诗词后,她在星月楼的名气瞬间暴涨。
仅一天的功夫,几乎大多数万州士子全杀到了风月楼,杀到了周玉珠面前跟她讨要诗句。
“问世间情为何物?天爷啊!”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天爷啊!”
“原来苏文博还写了如此多诗词,居然每首都这么朗朗上口!”
“苏文博,冠绝大乾也!”
……
就在万州士林热闹非凡的时候,黑土寨反倒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苏拽和杨青青二人去看了下匠人炒的芝麻,炒的很不错,已经能够加在底料中。
二人在作坊里待了一个多时辰,确定了火锅底料的每一道程序制作都没问题后,二人才走了出来。
“夫君,什么是沙棠舟啊?”
“就是沙棠木制作的小舟。”
“那,真的有仙人乘鹤吗?”
“怎么可能有,全是想象的。”
“我觉得有!夫君不是说,那琉璃杯和琉璃骏马全是仙人赠与夫君的吗?”
“呵呵,你这就信了?”苏拽笑道。
“信啊!夫君说的我都信,还有,夫君的笔可以摇五岳?”杨青青笑道,眼睛亮晶晶的,璀璨夺人,又美滋滋的看了他一眼。
苏拽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也是想象罢了!哪里可以摇五岳?青青别太在意这种东西,因为距离我们的生活非常遥远。”
“等有空了,咱们还是去建起来那鹿苑,别让那几只狍子跑了!”
“好!”杨青青应了一声,见夫君不想多言,便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只觉得,那群才子真没用。
从前她还觉得那些才子士子很厉害,也许比自家姐姐都厉害。
没成想,自家夫君的一首诗词,他们便不敢说话了,连读都不敢读。
哼!
诗凌沧州呢!
不知道夫君这首诗多么好,过几天去万州问一问云瑶姐。
对于杨青青来说,虽然心里高兴,可是也没有太过兴奋,毕竟这是早有预料之事。
心里只觉得,夫君果真厉害,她之前的猜想果然没错。
当然,让她更加满意的是,夫君让她别太在意那些东西。
对于夫君来说,写诗,也许只是随手而作而已,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根本不值一提!
写完后,他甚至提都不提,就转身去作坊和鹿苑了。
于夫君而言,那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虽然杨青青心里也担心夫君会误了以后的前程,被人说成恃才傲物,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非常高兴。
真是高兴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高兴,可就是很高兴,也连忙美滋滋的跟着他去建鹿苑了。
……
苏拽也暂时将此事抛在脑后。
这年头,作诗虽然没有后来那么繁盛,但是也和现世拍张照片,发朋友圈差不多,许多人都在做。
否则,后世也不会有诗仙诗圣。
前阵子苏拽还觉得,在这个年头诗词属于战略级别武器,不太想写,能不写就不写。
否则写一首少一首,可是,既然人家都堵上门来了,那写一首当然也在计划以内。
至于会导致什么影响,他便懒得想了。
这首诗一出,很长时间内应该都不会有人敢让他写诗了。
因为,太过夸张。
在诗仙诗圣都没有的年代。
在众人还只会念诗经的年代。
一首这样的诗词出来,哪里还有人敢让他写诗?
一首,就压得他们无法喘息了。
苏拽觉得,自己也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便美滋滋的拉着小丫头纤细的小手,重新回到鹿苑,打算重新修葺。
过几日还要给这几只狍子建个房子,否则下了大雪,将它们冻死了。
他是真的想建起来这个鹿苑,就当成观赏用。
这几只狍子,尤其是母狍子,杨青青喜欢得紧。
这几天一旦有空,她就会跑出来喂狍子,甚至冒着大雪也要出来喂。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
等到第三日,周富平带着几名伙计前来拿火锅佐料。
当他看到苏拽以后,脸色非常复杂,感叹道:“苏少爷,现在万州各处都在传你之名。即使是在咱们醉云轩,都有许多人在议论。”
“说你苏少爷笔摇五岳、诗凌沧州,可怕得很。只怕现在,名气都传去别的地方了!”
苏拽诧异:“哦?醉云轩也被影响了?”
周富平谄笑道:“影响大了!也不知道那群士子在哪儿听得,醉云轩是苏少爷所开,这几天全部蜂拥而至,说要沾一些才名什么的。”
“这几天,松花蛋都被炒的更贵了。苏少爷,你说,沾上你的名气,咱们要不要给松花蛋提价?”
苏拽摇了摇头:“不要。你按照先前的计划售卖就好了,不必管他们怎样。”
“还有,这批重新制作的火锅佐料,你就拿走吧,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五月天!这佐料很辣,吃了会令人觉得如五月一般,故得此名!”
“五月天?五岳天?”周富平一愣,旋即大笑道:“哈哈,好啊!苏少爷果真才华横溢!”
“那我就将这佐料拿去醉云轩里,正好那些士子也听闻了笔摇五岳之名,便让他们来吃一吃!”
“嗯!但是,此事要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苏拽知道这货是想干什么,可是也没有拒绝。
毕竟营销嘛,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