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已经生锈的铁门下,有坨看不见面容的人影,正蹲在角落那里,一抽一抽的。
时不时,还发出了奇怪的摩擦声。
不要误会,此人并不是来拉屎的,也不是来道馆的,而是在锯开这废拉不堪的铁门。
他要逃出去。
有些狗子生来就是关不住的,他的每一个狗毛,都在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年久失修,布满了锈迹的铁条,在青年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锯子面前,就像是av里,发现老婆被上司ntr,只能躲在一边哭的中年丈夫一样无力。
咔嚓。
铁门终于是被锯断了一角。
然后,就当青年准备再锯断另外一根的时候,只听见一声“你~干~嘛~”的故人之声,铁门缓缓打开。
露出一条,供人随意通行的细缝。
它就没锁。
青年:“……”
“果然,我算的卦是对的,今日宜越狱。”
他看了看打开的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锯子,挥手,果断把锯子扔掉,握紧放在一边,缺了几撮毛的扫帚,夹在胯下。
“本地的帮派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青年抱怨着:“好不容易当起了二五仔,千里迢迢被派到了这个鬼地方,结果一来就被抓起来了。”
“凭啥,我不就是在洗衣店里,试图把自己塞进洗衣机里吗,凭什么把我关进这里。”
“还好找到了一把光轮2000,这下,我就可以起飞了。”
青年用自己的大腿夹紧了扫帚,然后,以内八的姿势,无比滑稽的跑了出去。
好像得了20年的脑血栓。
双手和双腿,紧紧的抓住扫帚,未曾放开。
“芜湖~起飞!”
青年快活的跑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开始想起自己这里的理由。
“让我看看,我的任务是啥来着,哦……是监视,监视一个人。”
“这个人的名字,是叫……”
惨白的月光从稀疏的乌云中挥洒,青年的身后,大楼的招牌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北穗市精神卫生中心】
……
墨白成功出院了。
来接他的人是墨默,她走在墨白的侧边,有些不放心的对着墨白左看看右看看,就差直接上手……好吧,她已经上手了。
墨默伸手摸着墨白的脸:“哥你真的没问题了吗?要不要再住几天看看情况?”
墨白虚着眼:“我很好,真的。”
“一天吃五顿,吃嘛嘛香,隔壁病房的老大爷和护士小姐姐都说我万泉部诗人。”
医院偶遇社畜牛马青年,一天五顿强如鬼神,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墨白吃这么多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他饿,二就是,他后来问过墨默了,每个正规的医院,里面都有专门服务超界者的科室。
而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墨白住院的钱是医院自己掏的。
再联想到自己被抽的血和其他不知道的什么玩意,墨白怀疑,那很有可能是折进去当研究经费了……
墨白化悲愤为动力,开始狠狠的薅医院的羊毛,在医院食堂里大杀四方,掌勺的厨师大爷直呼,小伙子你别吃了,我害怕,医院门口的大黄都饿好几顿了……
门口的大黄: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那就好。”墨默把手从墨白脸上松开,丝滑的顺着向下,自然的抱住了墨白的手臂:“对了哥,你血源这几天有什么变化吗?”
“有的妹妹,有的。”
墨白一脸自豪:“我已经可以做到,瞪一眼就让湿掉的纸变干了。”
墨默:“?”
她一脸呆萌的抬起头:“哥你为什么要让湿掉的纸变干……哦,我知道了。”
墨默咳嗽一声,把头扭过去:“具体的我就不问了,哥你开心就好。”
墨白:“?”
“老妹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墨白人都傻了:“真的是我喝牛奶的时候,不小心把牛奶洒到了纸上,然后随便试了一下的啊。”
“你千万不要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去了啊!”
墨默诚恳的点头:“嗯,我知道。”
“我相信哥哥。”
“不管哥哥做什么,我都是你的妹妹。”
墨白:“……”
算了,不和老妹扯了,越扯越乱,还是让这件事自然的过去吧……
可恶,他那纯洁乖巧,软萌可爱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悲)
这再过几年,岂不是要追着自己喊:中登,该爆金币了?
然后再拿走洗衣机里的胖次,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说:下次,我的衣服不要和你的一起洗,有一股社畜的味道。
墨白:“嘶……”
呱!那种事情千万不要发生口牙!
他默默的抱紧了墨默。
两兄妹走出医院,墨默看了眼手机:“哥,我一会局里还有事,你是要先回家吗?”
“不,我正好也有事去你那里找一个人。”
“找人?”墨默警惕起来:“哥你要找谁?”
墨白想了想,喊出那个好长时间没被提到的名字:
“叶知。”
……
“叶知你这个大坏蛋!”
实验室里,沈萋萋躺在地上又哭又闹:“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我就是要嘛!”
实验室门口的墨白:“?”
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又等了几秒后,墨白缓缓打开门,一进去就看到叶知一脸苦恼的蹲在沈萋萋的旁边,而沈萋萋像条咸鱼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你俩干什么呢,行为艺术吗?”
墨白自来熟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薯片嗑了起来:“还是说,你想看沈萋萋的胖次,而她誓死不从,你便心存歹心,想要……”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叶知站了起来,一脸无奈:“我怎么可能去威胁魔法少女,那是反派该干的事。”
叶知叹了口气:“是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弱小没有力量,缠着我想要变强。”
魔法棒棒的原型是叶知造出来的,沈萋萋找他变强,非常合理。
墨白把哭唧唧的沈萋萋扶了起来:“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除了嗑药那种葬送未来的做法,血源怎么可能突然就变强啊。”
叶知耸耸肩:“唯一接近的办法就是装礼装了,安全有效,效果直接,用过的都说好。”
墨白歪头:“那你给她装一个呗,这咋还躺地上哭起来了。”
他忍不住吐槽:“说真的,除了前几年我在十字街遇到的那个碰瓷的老太太,我还第一见有人在地上哭呢。”
“搞的我都想拍照留念了。”
还在哭的沈萋萋突然炸毛:“不许拍!”
沈萋萋那小短手张牙舞爪还没几秒,就被墨白给犀利的按了下去,摸头点赞,拒绝再战。
眼看沈萋萋已经被墨白压制,叶知解释起来:“礼装这玩意吧,最难的其实是契合度。”
“沈萋萋才刚来多久,很难用现有的素材给她造一个适合她的,随便装一个吧,浪费钱不说,换的时候还麻烦。”
“而且。”叶知看着墨白:“现在局里的重点是给你妹搞一个适合她的礼装,你要是想让沈萋萋插队的话……”
“那还是算了。”墨白秒回,一脸怜悯的看着沈萋萋:“乖,听话,礼装那玩意装了对身体不好,咱不要了。”
“你继续玩你的魔法棒棒吧。”
沈萋萋:“???”
“墨白哥哥你偏心!”
沈萋萋开始卖萌:“你看,我也叫你哥,我也是你的妹妹啊!”
“你要一碗水端平啊欧尼酱!”
墨白:“……”
他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嗷!”
沈萋萋:“诶?”
“反悔是……什么意思?”
墨白捂住沈萋萋的嘴,给她搞沉默之后,转身看着叶知:“那啥,我听墨默说,你是造礼装的炼金术师对吧?”
叶知点头:“对,有什么问题吗?”
墨白嘿嘿一笑:“那,你看看……”
“我适不适合造礼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