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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脚底抹油还想偷偷溜走的李大山,张大娘冷哼了声:“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说,海浪要是会修表,就认他当爹的。”

李大山那叫一个尴尬,同时恨死这个张大娘:“开玩笑的,你们也当真啊。”

“谁跟你开玩笑。”

陈海浪前世就很不喜欢这个李大山,记得当年之所以特意照顾他。

就是这人太猥琐了,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总栽赃到他们身上来。

好几次偷别人家的地笼,结果到处说肯定是他们偷的,把他们名声搞得很臭,还会偷看女厕所。

前世修理过他很多次,可这人就跟滚刀肉一样,死猪不怕开水烫。

陈海浪嫌弃道:“我儿子要长成这样,当场就把他塞回去,这种儿子要不起啊,把我家的尿缸洗了就可以。”

村里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纷纷对着李大山说道:“当儿子还是洗尿缸,选一个。”

李大山被怼得满脸涨红,边跑边说:“不就会修个表,有什么了不起。”

有些村民朝他喊道:“你这个没生‘卵葩’的,真正是没种。”

……

陈海浪接着说道:“跟广播说的一样,今日第二个修表打五折,第三个打八折,家里有坏手表的,赶紧,过了今日就没这个价了。”

大家刚才已见识过陈海浪的修表手艺,虽不清楚他到底厉不厉害,可至少他是真的会修表。

这个修表的价格,只有镇上的一半不到,最重要的是,修得特别快。

他们把表拿去镇上给那个瘸脚师傅修,那师傅每次都装的很,看都没看,就说一周后再来取,且每只表最少都要五块起。

有村民问道:“海浪,你这里修表怎么收费啊。”

陈海浪这才想起来,自己有说打折,可还真没说修表的收费问题。

“等等啊。”

陈海浪回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块板子出来,又向张大娘家借了根毛笔,在板子上写了几次。

【海浪修表店】

粗码表:三块

细码表:五块

重要零件坏掉的另外算,特别贵的手表不修。

大家看到这句话后,大家忍不住笑道:“咱们村细码表都特别少,哪里有特别贵的手表。”

李长春看到这个修表价格后,第一时间跑回家里,从抽屉里翻出那只坏掉的粗码手表,一路小跑到陈海浪家。

可等他赶到时,发现居然有四五个人比他还快,都已经在那排队了。

“干霖娘啊,你们这么快。”

见来修表的人有点多,且后面来的村民都在那里满口国粹,陈海浪干脆说道。

“海浪修表店第一天营业,从第三个开始,今天来修手表的全都打八折。”

听到这话后,村民当场夸赞道:“这海浪可以啊,真的会做生意。”

刚刚还苦着一张脸的李长春,满脸笑容把表递给了陈海浪,并问道:“明天我要去趟镇上,我这表,今天能不能修好。”

陈海浪拿起他的表,简单看了几眼。

“前面几只表,要是没有大问题的话,今天应该是可以修好的,不过你这只表应该是泡过海水,修起来还挺麻烦的,最好是明天早上过来拿。”

李长春瞠目结舌,这陈海浪也太神了吧,就看了几眼他的手表,就知道泡海水了。

“可以,那我明天早上六点过来。”

陈海浪嘴角抽了抽,这是急着去相亲吗,明天早上六点,我他娘的还在睡觉呢。

“七点吧。”

“好,七点就七点。”

对陈海浪来说,修这些粗码表压根就没什么难度,前世的他几十上百的表都修过,其中就属万年历、陀飞轮和三问最为复杂。

这些粗马表跟那三大功能比起来,还真就是小儿科。

且村里这些人坏表的原因也很统一,不是磕到了,就是进海水了,这种维修程度对陈海浪来说,还真没有半点难度。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四叔公给的那些零件不是很够。

可在这个年代,手表的零件压根就没地方购买,只能拆东表补西表。

见还有不少围观群众,陈海浪喊话道:“大家家里要是有坏表,没打算修的,也可以拿来卖给我。”

“多少钱收?”

“粗码手表五块钱,细码的十块,要是精工、西铁城,上海牌、欧洲表的话,二十块起收。”

听完价格后,有个村民说道:“我家里刚好有一块表盘碎掉的,要不要收。”

“可以拿来看看,要是没有坏到都没法修的话,我也会收的。”

“那我马上去拿。”

......

一旁观看的吴东和黑狗他们,见浪哥还真是一位修表师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兄弟几个又凑在一起喝酒,可不知道为啥,突然连酒都没啥滋味。

本以为浪哥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还真会修表。

“咱们都在一起玩,他啥时候学会修表的,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浪哥去县城,每次都偷摸摸往小巷子里去,该不会就是去学修表的吧。”

吴东摇头道:“不对啊,他每次都跟我说去玩十八摸的。”

李斌叹气道:“摸毛线,就他那个样,指不定还是个雏。”

“哎呀,浪哥真的不够兄弟,当初信誓旦旦说好,要一起搞事业的,结果自己单飞了,还偷偷变得这么优秀。”

“东哥,要是走货不能走的话,接下来咱们还能干什么?”

吴东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咱们就凑钱买条船去捕鱼吧。”

李斌问道:“你们有谁会捕鱼吗?”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叹气了声,感觉前途一片黑暗,这酒是越喝越愁啊。

天黑后。

到饭点的时候。

张玲花都已经煮好一桌饭,今天饭菜比较丰盛,甚至还有卤猪脚。

陈宇航已经抓着一只猪脚开始啃了,另一个比较小,也已经开始在喝米糊。

陈海滨刚装好饭,看到桌上还有卤猪脚,便伸筷子打算去夹。

“今天啥日子,居然还有卤猪脚吃。”

可筷子都还没到,就被老太太拿筷子打开:“最后一根猪脚是给海浪的,你儿子已经吃了,你没份了。”

陈海滨那个无语。

这两天自打家里人知道海浪会修表后,他那个家庭地位,就蹭蹭蹭往上涨。

老太太原本就疼他,现在更疼了,每次一讲到海浪,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还说什么修表很累的,要给他多煮点补的东西给他吃。

我在滩涂地里干活一整天,还都是苦力活,我就不累的吗?

阿娘虽然没阿嬷偏心,可在这个家里,大多时候,都是听老太太的。

其实,哪怕到现在陈海滨还是不怎么愿意相信,那个吊儿郎当的老三,居然会修表。

倒是王翠芬对海浪会修表这件事相当开心,只要海浪会修表,可以自己赚钱的话。

那他就不会回来搞事情,家里那些滩涂地,还有马上就要收成的蛏子就跟他没关。

正在给小儿子喂米糊的王翠芬笑着说道:“海滨,咱家好像也有一块坏表,你抽个空拿去给海浪修吧。”

吃不到猪脚的陈海滨多少有些生气:“不修了,一泡海水就坏,修了有啥用。”

“你有毛病是吗,就算你不戴,修好后,卖给别人也是钱啊。”

张玲花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有点晚,前几天这个点,海浪早就过来吃饭了。

她将手里的碗筷放下:“你们先吃,我去叫一下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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