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我面前杀我黑蛇帮的人,今日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世上。”
半空中,陈执事眼神凶狠,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
此刻,酒楼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嘶!”
包括李辉在内的几人这才如梦初醒,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一方面是被陈执事这声势骇人的一脚惊得合不拢嘴,另一方面有些不敢相信王蝉刚刚百发百中,神乎其技的飞刀手段。
“王哥,小心啊!”
刘虎心急如焚,声音都因为紧张而多了几分沙哑。
这些日子王蝉时常抽空指导他修炼功法,可谓尽心尽力,倾囊相授。
且不说他从中受益良多,进步斐然,两人成日一起喝酒聊天,总归是结下了一些真正的友谊,在他眼中王蝉也的的确确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自然不愿眼睁睁看着王蝉身受重伤,甚至命丧于此。
却见刘龙也跟着焦急大喊:
“陈哥,手下留情啊!”
他此次归来,目标是从王蝉手中拿到炼肉功法,并非闹出人命。
可此刻陈执事这一脚,显然动了杀心,完全偏离了他的计划。
然而,让众人全都没想到的一幕幕,开始接连呈现在他们眼底。
当陈执事那凌空一脚如闪电般逼近王蝉,直取其后心之时,王蝉身上的气势陡然毫无征兆地节节攀升,气息如汹涌的海浪般暴涨。
下一刻,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一步向侧前方迈出,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电光火石间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几乎同时,王蝉的双臂骤然膨胀一圈,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随即霍然转身,伸出一只泛着青黑色光泽且夹杂着金属质感的手掌,精准无误地握住了陈执事的脚腕,另一只手则如同一发炮弹,直直轰向陈执事的膝盖。
“轰!”
一阵清脆的音爆声在众人耳畔骤然炸响,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啊~!”
陈执事脸上的凶狠与狰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痛苦的扭曲表情,同时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镇子,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脊背发寒。
王蝉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
“掼!”
他单手拎着陈执事的脚腕,将陈执事整个人在半空中飞速甩了半圈,随后猛地发力,将其从上至下,重重地掼摔在地上。
咔!咔!咔!
陈执事强壮的身躯与地面猛烈撞击,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整座酒楼都因这股冲击力而微微震颤,“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迹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将原本干净的地面染得一片鲜红。
不过炼肉武者生命力顽强,此刻陈执事尽管遭受了重创,浑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可依然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
“你!”
他抬头望向王蝉,眼神中满是恐惧,手脚并用,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试图远离王蝉。
王蝉眼神冷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好像路边的一条野狗啊...我倒看看,今天到底是谁生不如死,后悔来这世上。”
“你找死!”
刘龙目睹陈执事在地上痛苦爬行的惨状,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脸上又是震惊又是愤怒,顿时发出一声怒不可遏的嘶吼。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把甩开拉着自己的刘虎,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抬起一拳,朝着王蝉扑杀过去。
两人相隔一段距离,王蝉微微抬眸,淡淡地瞥了刘龙一眼,然后便完全不为所动一般,一脚朝陈执事的脚腕摧枯拉朽地踏落下去。
“想用脚踢我是吧?”
凭什么坏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欺凌好人,而好人却只能一忍再忍?
凭什么坏人能用残忍手段折磨他人,而好人就不行?
对方既然想要他的命,想要他生不如死,那他就要以牙还牙,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要让对方尝到同样的痛苦。
咔!
又是一声骨骼爆碎的声音响起。
“啊~!”
陈执事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凄惨叫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裤裆处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被王蝉一脚踩得失禁。
王蝉神情漠然的挪开脚掌,陈执事的脚腕已在他一脚之下,变的扁平如纸片,血肉模糊的与地面粘连在一起,惨不忍睹,想来即使今天不死,以后也没办法再站着用脚踢人了。
“这种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就肆意欺凌弱者的人,大概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凌虐的一天吧?”
一念闪过心头,耳畔劲风扑面,王蝉霍然抬头,视线瞬间正对上已经近在咫尺的一只青黑色拳头,然后泰然自若的抬起手臂,一掌飞速抓去。
在这个世界,武者达到一定境界后,气息和架势多少都会显露出独特的特征,若不掌握敛息术之类的手段,很容易被经验丰富的武者看穿实力。
而他从见到刘龙和陈执事的第一眼起,就已判断出,凭自己的实力,足以轻松应对这二人,所以才能表现的如此平静。
呼呜!
大堂中两道劲风相互碰撞,发出呼啸之声。
王蝉这一掌结结实实握住了刘龙势大力沉的拳锋。
下一秒,刘龙脸上的凶狠之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瞳孔急剧收缩,感觉面临无法理解的诡谲。
一时间,他只觉自己这力达千斤的一拳,就像打在了水里,无从着力,继而一股难以抗衡的巨力如流水一样,飞速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让他的膝盖不受控制的弯曲,身体下沉,轰然跪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
刘龙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让浑身肌肉膨胀起来,青筋如蚯蚓般在皮肤上时隐时现,然而使出了浑身解数,却发现自己如被定身一般,依然难以动弹分毫。
心神俱颤之际,他本能抬头望去,便见视线中王蝉用一只手轻描淡写的按着自己的拳头,轻松的就好像抓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神情冷然地望着自己,面带微笑地平静问道:
“龙哥,你现在倒是给我说说,徐虎那功法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要交给你?”
声音落下,偌大的酒楼大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除了陈执事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无其他声响。
李辉等人呆立在原地,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蝉,下意识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似平平无奇的王蝉,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炼肉高手,而且在他们眼中实力高强的刘龙和陈执事,在王蝉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这和他们往日对王蝉的印象,简直有天翻地覆般的反差,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潜意识里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他不声不响居然这么强了。”
刚刚被刘龙甩飞出去的刘虎,此刻仍保持着瘫坐在地的姿势,眼神中同样满是惊愕与失神。
这一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王蝉的实力和天赋。